听他嘴里说出我的名字,我愣了愣。
公子的面上亦掠过一抹异色,眉间更是沉下:“大王何意?”
临淮王看着公子,不紧不慢道:“两个月前,孤在雒阳与你母亲见了一面。你猜她说起了何人?正是这云霓生。”
“这与大王何干。”公子冷冷道。
“不过闲聊罢了。”临淮王意味深长,“元初,孤若现在就派人将云霓生送去谯郡,你猜会如何?”
公子面色一变,正待上前,临淮王身边的甲士亦拔出剑来对着他,火光里,明晃晃的。
我将公子拉住,看着临淮王,怒道:“大王莫不怕天下人耻笑!”
“孤与元初有甥舅之情,将他留宿,有甚可笑?倒是你。”他看着我,冷下脸,斥道,“你何等身份,竟敢诱拐主人,大逆不道。若非元初在此,你落到孤手中,定教你千刀万剐。”
我自知这临淮王是欺公子无兵无卒,只得任他为所欲为。心头焦虑甚紧,正想再说些什么拖延拖延,好思考出路,这时,公子突然开口:“我随你去便是。”
我一惊,看向他。
他也看着我,目光深深。
“元初,”我急道,“你……”
“霓生,”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稳稳按住,“今日恰如当年景明寺桥,我不可弃你不顾。”
景明寺桥,我愣了愣,心中倏而一动。
“不过有一事。”他随即看向临淮王,“那些乡人和霓生,大王不可动一根毫发。”
临淮王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颇是温柔:“元初所愿之事,孤必不辜负。你若不放心,孤可将马县长留下。”说罢,看向马韬。
马韬即刻拱手:“下官遵命。”
我心底翻一个白眼,忽而一脸委屈,拉住他的手,扑倒在他怀中:“元初,你莫走!”
公子定了定,少顷,摸摸我的头发:“你与乡人在此处等我便是,听话。”
我抬头望着他,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松开。
临淮王大喜,令内侍摆驾。
那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走过来,向公子一礼,请他到车驾上去。
公子看了看我,少顷,转身随临淮王离去。
“女君,”伍祥见我走过来,神色不定,“这是……”
我说:“有桓都督在,莫担心。”
这临淮王大约在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