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志在必得,连车驾也准备好了。一辆漂亮的马车跟在后面,像是给贵妇人乘坐的一半,显然是为公子准备的。
我看着公子登上那马车,未几,跟在鸾车后面,被一众兵马拥着离开,心中不由七上八下。
“你与桓公子之事,果然如传闻一般。”这时,一个悠然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看去,却见是马韬。
他甚是听临淮王的话,领着二三十县兵留下来看守我和一众乡人。
我冷笑一声:“县长好兴致,想来临淮王若要向大长公主和桓氏邀功,定然也会带上县长。可惜今夜之事,若是被大长公主和桓氏得知,只怕县长十条命也不够。”
马韬笑了起来。
“你勾引桓公子之时,可在乎过性命?”他说,“云霓生,你我不过是一样的人,都在拿性命赌个将来罢了。”
“哦?”我觉得这话有意思,道,“我赌不赌尚且不论,却不知县长要如何赌。”
马韬道:“你以为,临淮王怕大长公主和那姓桓的?”
我一愣。
“他们算得什么东西。”马韬一脸嘲讽之色,“不过是一群只晓玩弄权术的蝼蚁罢了。他们就算退回谯郡,手上也不过有数千私兵,竟想将豫兖青徐握在手中,好大的口气!桓氏最大的本钱就是桓皙,四州的诸侯,有多少是看在了这关中都督的名头才卖给了大长公主面子。”说罢,他一笑,“你猜临淮王若是在鄙县结果了这桓公子,桓氏会如何?”
我心中震了一下,忽而回过味来,忙看向那鸾车。
却见车马已经掉头,沿着来路驰去。
“你追也无用。”马韬悠悠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盯着他,冷冷道:“你何意?”
“你以为临淮王是什么人。”他说,“当年桓皙将他冷落羞辱,如今落到了他手中,他岂会轻易放过。”
这话言下之意,我自是明了,定定看着他。
“如此说来,县长早已知晓临淮王之意。”我说,“我犹记得三年前,县长在我等面前说过当年与大长公主及桓氏之旧谊,如今此为,岂非背信弃义。”
“旧谊?”马韬亦是冷笑:“想当年,我追随先帝征战,为文皇帝和大长公主护卫,有好几回,文皇帝和大长公主遇险,皆我挺身而出,舍命护卫得以保全,至今我那背上和腿上仍有旧伤,每到这般时候便隐隐作痛,教我莫忘了当年之事。”
我听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