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我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忙将他细看,“真是你?”
“不是我是谁?”曹麟笑道,“父亲接到你的信之后就派我来了,还说淮南不安稳,让我多带些人,果不其然!”
我明白过来,又惊又喜,露出笑容。
“可你怎会与褚义遇到了一处?”我紧接着又问道。
褚义在一旁笑道:“说来正巧,女君让我去豫州找夏侯衷,我不敢耽搁,一路飞驰。才到当涂,遇到了这位曹将军一行。我看他们装束殊异,不似官兵,便想着许是夏侯衷的人,情急之下便上前打听。不料曹将军听闻我从钟离县出来,即刻与我询问,得知都督和女君之事,又即刻与我一路紧赶回来。”
听到他说出“曹将军”三字,我不由地打量打量曹麟。只见他身上的铠甲看上去与朝中秩千石以上的将官无异,再看看那些兵马,训练有素,全然不似行商保镖或江洋匪盗的模样。
不过这些事不是细问的时候。无论如何,曹叔和曹麟到底没有失约,我心中大慰,不由松一口气。
“霓生,现下如何?”曹麟问,“你把乡人都带出来了。”
“正是。”我说,“不过元初在临淮王手上,我须马上去救他。”
“元初?”曹麟皱了皱眉,“便是桓府里的那个公子?”
我说:“正是。”
曹麟还想说什么,我没工夫多言,道:“我定要去救他。阿麟,此事与你无关,你若无暇帮我,便替我护送乡人去益州,亦是大好。”
曹麟瞪我一眼:“你拿我当何人?我来就是帮你的,你去何处我就去何处。”
我笑起来。
曹麟亦不多言语,令兵马分出两百人,先护送乡人们去当涂。另外八百人则跟随他到钟离县城去,营救公子。
众人应下,即刻分派出人马。我和曹麟计议一番,将策略定下。
如今天亮在即,钟离县的城门自会开启。我们手上有马韬,并且还把在场属官士卒的衣服都扒下来穿上,就算路上遇到什么变故也可瞒天过海一番。
不过将马韬审问一番之后,我发现其实并不必进城。因为临淮王的歇宿之处,乃是在城外。
早在先帝遇刺之后,他便已经预感到了天下之势将变,与临淮王暗通款曲,以图保全。他在钟离县城东南五里的一片小湖边上给自己修了一座园子,此番临淮王来到,他为了讨好临淮王,也将这园子献出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