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提过,我也不曾问过。但我一向知道曹叔有些来历,因为他身手不凡,且并非祖父所授。如今再看他与明光道牵扯在一起,只怕曹叔的过往比我想的更不简单……
“此事,我可向先生实言相告。”只听公子答道,“晚辈一向以为,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可为天下人心所向之人,无论出身何妨,皆可为晚辈拥戴之人。”
曹叔抚须:“哦?可我听说,公子已与秦王结盟?”
公子道:“秦王对外戡除边乱,对内抚民安政,治下井井有条,夜不闭户,乃不可多得的明主。我与其结盟,乃为西北安稳着想。然其若有朝一日倒行逆施,不仁于天下,我宁受毁盟之罚,也必不与其为伍。”
曹叔似饶有兴味:“以公子所见,何谓不仁?诸侯征伐,本无义战,民人亦不免涂炭,此为不仁否?如那临淮王,他治下也算安稳,且亦有君临天下之意,若无今日之事,公子欲归顺否?”
公子道:“天道轮回,以战止战,自不免生灵涂炭。所谓仁者,非无所杀戮,乃所思所虑皆以天下人福祉为怀。临淮王虽有图谋天下之心,却为私欲肆意戕害无辜,这等人就算可王霸一时,却不得人心,亦免不得今日下场。”
曹叔微笑,不置可否。
我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
“曹叔。”我说,“我有些话要与曹叔说,还请借步一叙。”
离草庐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冬日枯水,已经断了流。
风呼呼刮来,我和曹叔走到溪边,不由地拢了拢衣襟。
曹叔看着我,温声道:“还是教人去给你取一件外袍,免得受凉。”说罢,便要走开。
我忙将他拦住:“无妨,我等说了话就走。”
曹叔神色淡淡:“若是为你和桓公子之事,可不必再说。”
“并非那事。”我说,“我想问的是明光道。”
“哦?”他眉间闪过一丝讶色,“你想问什么?”
“明光道可是曹叔所创?道中所奉的真龙,可就是曹麟?”
曹叔看着我,目光定了定。
“当年先生曾告诉我,有任何事皆不必在你面前隐瞒。”他苦笑,“因为你定然会窥破端倪,瞒也瞒不过。”
我看着他:“我猜得不错?”
“正是。”曹叔道,“霓生,三年前,此事仍在草创,我唯恐连累你,也恐你担忧,故不敢告知。如今你既察觉,便让你知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