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趁机夺了。”
“哦?”曹叔看了看他,露出讶色,又看向公子,“这是桓公子之意?”
“正是。”公子道,“淮南三州交汇,甚为险要,其最要紧之处,便是这钟离县。无论往豫州、徐州或扬州,钟离县皆居要冲。若兵少将寡,此地不可守;而若有五千人以上兵马,此地则可为要塞。马韬投奔临淮王,亦是出于此意。天下动乱,仅凭区区一二百县兵,守之不得,反受兵祸。而得了临淮国支持,他这县长则可继续稳当做下去。至于临淮国,其富庶之名,先生必也闻得。与其任凭二地落入他人之手,不若先生自取之。”
曹叔对公子这般提议似颇为意外,笑了笑。
“桓公子乃关中都督,朝廷命官。”他说,“我等在朝廷眼中乃是匪寇,公子却为我等出此谋划,不知为何?”
公子道:“晚辈说过,在晚辈眼中,唯仁者为上,无论出身。明光道在荆州和兖州所做之事,在下一向有所听闻。先生有安民济世之才,故明光道短短数年便得以壮大,得百姓拥戴。无论钟离县还是临淮国,百姓落在先生手中,必无鱼肉之苦。此乃其一。其二,钟离县有霓生故宅,云先生墓地亦仍在田庄之中,若任其落入他人之手,只怕毁坏,有先生在则不然,我等就算不在此地,亦可安心。”
我的耳根热了一下。公子先前就跟我说过对祖父墓地的担忧,不想他一直牵挂者,如今顺水推舟,倒是合适。
“父亲,我亦以为此议甚好。”曹麟插嘴道,“你不是常说要去看云先生。”
“晚辈此计,还有一理。”公子接着道,“据晚辈所知,当今明光道虽在荆州和兖州有了地盘,却有诸多不利。其一,明光道所占据之处,皆是诸郡薄弱之地,各自零落,常须辗转其间,无城池可立足。其二,荆州与兖州之间若要通行,要么经司州,要么经豫州。虽先生与夏侯衷交好,在二州之间来往无虞,然将来形势变化万千,恐难长久。而先生若将钟离县和临淮国拿在手中,不但可得一大片立足之地,再往北打通徐州,便成了连通荆州和兖州的通道。如此一来,岂非两全其美。”
曹叔看着公子,目光深远。
“霓生,”片刻,他忽而转向我,“你以为如何?”
我方才听公子说时,便已觉得心动。明光道与别的佛道门派一样,虽然靠传道布施笼络了大批信众,但并无自己的地盘。如今曹叔刚刚拉起兵马不久,正是需要立足之地的时候。要在荆州和兖州打下钟离县和临淮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