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缄,你领众人退出堂外。”豫章王开口道,“把守堂前,不得让任何人入内。”
那为首的侍卫手里握着刀,犹疑不定:“大王……”
“不可违命。”他说,“堂上之事,也不可教人知晓,去吧。”
王缄神色复杂,只得应下,领着一众侍卫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们身影在堂前远去,心想这豫章王倒是沉得住气,明明是为人所迫,方才这番命令却仿佛他才是主谋。
“他们都退下了,你可放手。”豫章王对我道。
我笑笑,突然捏着他的嘴,将一颗小丸塞进去。而后,将手放开。
豫章王急忙往地上呕吐,我劝道:“大王还是莫费劲了,这药入口即溶,其毒顷刻侵入血肉,大王将黄胆水吐完也没用。”
豫章王抬起头,面色铁青,一下拔出剑来。
我叹口气:“大王,这毒午夜才会发作,大王若将我杀了,便无人可为大王解毒,岂非可惜?”
豫章王道:“你招摇撞骗成性,莫以为孤会信你。”
我颇为镇定:“大王不信,大可试试。”
豫章王没答话,盯着我,片刻,神色恢复如常。他收剑回鞘,竟径自在榻上坐了下来。
“你这易容之术,比三年前更真了几分。”豫章王道,“孤得知元初来了扬州之时,便想你会不会也在,果不其然。”
我笑笑:“大王实过奖。我为何来此,大王定然也知晓了。”
“无非是为了扬州。”豫章王道,“元初手中有了县主,你手中有孤,藉此要挟孤退兵,自不在话下。”
“大王睿智。”我说。
豫章王没有接着说下去,看着我,忽而叹口气:“当年逼退秦王之后,孤便闻得你暴毙,尝痛心疾首,叹天不容人。”
我也叹气:“大王有心。”
“你助孤与秦王交锋之时,孤便已有了爱惜之心,打算亲自到桓府为你赎身,并以万金为聘,邀你到豫章国安享荣华。”他继续道,“后来闻知你死讯,孤亦疑其中有诈,曾派人四处查访,可惜一无所获。”
“麻烦大王了。”我附和道。
“早知如此,孤就该派人盯着元初。”豫章王目光意味深长,“只不曾想,三年之后,他竟与秦王结盟,你亦助他为祸扬州。”
“话不可这么说。”我说,“元初与秦王结盟,乃是为了共护圣驾。今日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