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早已为秦王所用。圣上登船之前,郑缇已联合陆融的人举事,将伏波营都督及一众陈王党羽肃清收押。”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王既有这般本事,又何必废这许多周章。”公子皱眉道,“他大可将豫章王的阴谋透露给陆融,让陆融直接出手挫败。陆融得他恩惠,必也会报答与他。”
“那么扬州便全落在了陆融手中,于他并非好事。如今则不一样,扬州有凉州兵马,还有天子,谁也不可一家独大。”我冷笑,“还有先前伏波营调离之事,若败露,豫章王便不会自投罗网。”
沈冲想了想,道:“如此说来,若我等未曾插手,天子未曾出面安抚,伏波营和豫章王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我点头:“但如此一来,扬州和豫章王无论谁赢,皆两败俱伤。见这边空虚,周遭诸侯必围攻而来。秦王兵力还在辽东,鞭长莫及,只会将扬州便宜了别人。相较之下,让我等插手平息事态,保住扬州实力,反而对他最是有利。”
沈冲缓缓点头。
我又道:“只是此事面上看,仍是我等占了便宜,以秦王为人,必不会白给,不知他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说到这个,沈冲目光闪了闪,与公子对视一眼。
我直觉他们还有事不曾告知我,忙问:“那裴焕可曾透露?”
公子冷着脸,没说话。
沈冲道:“不曾。不过他说秦王让他捎话,要亲口告知你。”
我愣了愣。
捎话?
裴焕独自待在一间舱房里,似乎专门在等着我。
见礼之后,我自顾坐下,道:“听沈都督说,将军有话要对我说?”
“正是。”裴焕道。
我说:“将军请讲。”
裴焕看了看我身旁的沈冲和公子。
“桓都督与秦王乃盟友,沈都督亦得秦王信任,将军当知晓。”我说,“秦王若不曾交代单独告知,那么将军可但说无妨。”
裴焕也不再纠结,看着我,道:“秦王说,扬州人事,可皆由圣上决断。不过他提议,扬州水师如陈王时南北拆分甚为不妥,当整合为一,以黄先生为都督。”
我听得这话,诧异十分。
说实话,我正是要打算这么干。豫章王此番之所以能够偷袭扬州,正是钻了这南北水师统辖不一的空子。且水师之中,各方关系杂乱,势必要做一番整肃,而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