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都在扬州,鞭长莫及,朕和太后皆危矣。”
这话倒是不错,皇帝耍嘴皮子的本事大有长进。
我不再纠缠此事,道:“还有一事颇为紧迫。陛下不久便要昭告天下,须有传国玉玺。这玉玺在何处,还请陛下告知才是。”
皇帝道:“你与桓都督连诏书都做了,有无真玉玺又何妨?”
我说:“此事不过权宜之计,雒阳的群臣百官闻得陛下驻跸扬州,必有不少人来投。陛下临朝,岂可无国玺?”
皇帝道:“你当记得朕还说过,你教了朕本事,再将朕和母亲带走,朕才会想起来。”
我:“……”
我终于忍不住,瞪起了眼睛。
“如今并非玩笑之时。”我说。
皇帝神色平静:“朕并未玩笑。”
我看着他,心中忽而动了动,一阵狐疑。
“陛下果真将玉玺藏了起来?”我问。
皇帝与我对视:“正是。”
我叹口气:“陛下欲如何?我眼下便要启程去辽东,天下平定之前,我也不可将陛下和太后带走。”
皇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道:“这些无妨,你现在就可教朕本事。”
“陛下要学什么本事?”
“你先教朕易容。”皇帝即刻道。
“哦?”我说,“陛下为何要学易容?”
“有了此法,想变成谁便可变成谁,将来朕和母亲遇了事,改头换面便可自救,岂非甚好?”
这的确也有道理。皇帝果然还是那个皇帝,少年老成,时时将保命放在首位。
我说:“那易容之法乃云氏秘传,不过甚为繁复,就算我愿教,陛下一时也学不会。”
皇帝面色微变,正要说话,我打断道:“不过此法最深最难之处,并非易容,乃在易神。”
“何谓易神?”皇帝忙问道。
我说:“譬如陛下要扮作沈太傅,便不可开口称朕;要扮作豫章王,便不可寡言少语。常言举止音容,容乃最次,其余神态语声若不像,旁人定然生疑,以致功亏一篑。”
皇帝颔首,颇有些兴趣:“照你说来,朕要学这易容,便要先似俳优一般学他人言语神态?”
“正是。”我说,“我去辽东须得些时日,陛下在扬州,可先行摹习。”
皇帝精神一振:“你愿意教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