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我说,“此法须慧根,若圣上谁也摹习不像,我再教也是白费。”
皇帝即刻道:“朕必不负所望。”
我笑了笑,道:“如此,那传国玉玺藏在何处,陛下可说了。”
皇帝目光闪了闪。
“并未藏在何处。”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锦囊,打开,亮出里面的一方玉印。
我忙上前看。
这玉玺,我从前陪公子进宫的时候见过两次,模样和色泽都记得些许。再看那篆刻,只见那些细小的磨损痕迹,也与先前我和公子伪造诏书时所做的一模一样。
“你不信,便让桓都督和沈太傅过来,他们一看便知。”皇帝道。
我知道自己大约被戏耍了,瞥了瞥他:“先前陛下说藏了起来,莫非就藏在身边?”
“正是。”
“藏在了何处?”我问。心想,我明明记得那时自己曾以服侍更衣为由,亲自搜过了他们母子的身上和所有随身物什,连他们乘坐过的马车和船上有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皇帝道:“你可记得惠风那时也在船上?”
“惠风?”我愣了愣。
“朕说这物什是沈太傅的,教惠风放到了沈太傅的舱房中。”皇帝道。
我:“……”
我明白过来。就在那之后,我就跟着公子下了船,就算沈冲发现,我们也不会知道。至于沈冲,他那样一个大忠臣,自然不会将传国玉玺据为己有,皇帝藏到他的舱房里,可谓万无一失。
我到底是小看了这皇帝,自诩有瞒天过海的本事,不想老水手翻了船,竟被这十几岁人诓了一回。
不久,楼船回到扬州。
城中的守军早已得令,清空了渡口,迎接皇帝御驾。
而我,则换上了一艘商船。这船看上去颇是坚固,一看便知能走海路。虞衍就等候在船下,见公子和我过来,上前见礼。
“桓都督,夫人。”他说,“此船乃去年新造,走了一年海路,甚为可靠。船上的舟师舵者都去过辽东,熟悉海路。夫人乘此船,十日可到燕国,在燕国上岸,去往上谷郡乃最是便捷。”
我颔首。心想,□□在上谷郡的居庸城,在燕国上岸之后,还须换上车马走几日才可到达。若秦王真的得了病,这些日子也足够夺了他的命,成不成,终要看他造化。
公子道:“多谢虞公子。”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