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伯交人。鬼伯此时未反,自不会为了太子得罪天庭,权衡之下,便只有交出太子。”
我很是不耐烦:“殿下既不喜欢,不若换一本?”
秦王继续靠在隐枕上,闭起眼睛:“往下念。”
跟给他念的这本书相比,我其实更关心的事□□来的奏报。
秦王的身体好转之后,每日送来的奏报并没有变多,但皆精简紧要。
皇帝在扬州现身的事,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赵王和济北王正在中原杀得难解难分,得到这消息,反应却是不约而同。他们皆坚称皇帝和太后已经命丧东平王之手,公子、沈冲、秦王竟敢找人假冒皇帝,乃是谋反欺君的不赦之罪。
而原本与雒阳互相攻讦,坚称自家才是正统的淮阴侯沈延,回应却正正相反。他突然变脸,宣称扬州朝廷才是天命所归,长安及三辅之地皆归顺扬州。同时,先前被大张旗鼓扶立为皇帝的广陵王宣布退位,亦归顺扬州。而在豫州的大长公主和桓肃也同样表态,并派公子的叔父桓鉴携带贡物,觐见皇帝。
此举无异是给赵王和济北王的当头棒喝,继沈延和大长公主表态之后,一些远离中原的诸侯国亦纷纷表示追随扬州朝廷。
依据最新的消息,皇帝已经作出了表示,将桓肃封为靖国公,将沈延封为安国公,将广陵王加封为卫王,并号令天下诸侯勤王,讨伐叛逆。
秦王听完之后,沉吟不语。
“你如何想?”他问我。
“虽如此,大多数人并未表态。”我说:“想来,他们都在猜测,辽东为何仍按兵不动。”
“此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谨慎行事情有可原。”秦王道。
“不过有一事我不明白。”我说,“赵王和济北王一向忌惮辽东插手,故争斗得再凶猛也不敢越界。当下竟公然指责殿下谋反不赦,颇是反常。”
“并非反常,”秦王淡淡道,“乃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