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齐全,角落里摆着放盔甲的架子,空空如也,想来是被穿走了。屏风前的案上,则摆着文书,走近前看,面上有一封刚写完还未寄出的信。我拆开来看,只见是一封家书,大约是要寄给长辈的,信末尾的落款名字正是耿兴,还有他的字,叫文盛。
正当我看着,忽而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不再逗留,甩出钩绳搭到梁上,攀了上去。
没多久,门推开,进来两人。
我躲在大梁上面,打量这他们。其中一人看上去年长些,身形高大,穿着铠甲;另一人则眉目清秀,看着颇是斯文,穿着一身锦袍。
“去告诉弟兄们,明日卯正就要入宫,让他们早做准备。”年长些的人向外面的人吩咐道。
外面的人应下,走了开去。
那人将门关上,落下门闩。
“文盛,”那清秀的男子向他道,“如此说来,你我明日要宿在宫中。”
文盛?我想了想,记起来。刚才看案上那封信,年长者当是耿兴无疑了。
我不禁好奇,那么这清秀男子又是谁?与耿兴以字相称,看来关系不错。
“嗯。”耿兴道,,“大王的话你也听到了,迎宾仪仗,要按天子之仪。”
清秀男子笑一声:“我看大王真是想极了登基,这般迫不及待。”
“大王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耿兴亦笑,“庆之,这样的话,你切莫对外说出去,大王如今可是越来越听不得半点不顺耳。”
男子道:“我知晓。”
庆之?我讶然,原来这就是那右卫殿中将军?
我不由地想起龚远先前提起他时说的话,又想起刚才那些巡逻军士们说的话,心中生出些隐隐的猜想。
这时,耿兴走到放盔甲的架子前,将盔甲解下。
“我来帮你?”白庆之道。
耿兴应一声,转过来,张开手臂。白庆之站在他面前,将那盔甲一件一件接下来,在架子上放好。
耿兴看着他,笑一声,将他抱住。
“今夜莫回去了,就留在此处,嗯?”他说。
白庆之道:“留在此处,跟别人怎么说?”
“有甚不好说,你我彻夜商议要事。”
“彻夜?”白庆之的声音意味深长。
二人说话越来越不对味,未几,忽而见他们倒在榻上,纠缠了起来。
暧昧的低喘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