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笑道:“在下久闻夫人之名,未得一见,常觉遗憾,不知此番竟是得了夫人相助,实乃大幸!”
他大约是知道了我和公子的关系,这声夫人教我听着颇是舒服。
我说:“王将军客气了。”
王霄又向谢浚道:“赵王及那一众诸侯被我等羁押,只怕党羽不服。京畿之中,各国大军约有十万,若不计后果一并攻来,哟等恐怕闹守。”
谢浚微笑:“此事无妨,秦王亦有十万兵马,不日可到雒阳,那些诸侯兵马若敢反叛,必有来无回。”
听得这话,王霄和龚远皆一脸吃惊。
我也睁大了眼睛,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件事。
“是秦王亲自领兵?”王霄问道。
谢浚道:“正是。”
龚远忍不住插嘴:“在下听闻秦王染疫,命在旦夕,原来是谣传?”
谢浚看我一眼,道:“此乃赵王及河间王等人的阴谋,在大王的饮水中投毒,意图借疫病重创辽东。大王及时识破,将计就计,装作病重以麻痹诸侯。待大王来到,诸位见了他,自知分晓。”
王霄和龚远相觑一眼,颔首应下。
议定之后,王霄往各处城门巡视城防,龚远则带着人冲到了廷尉署,打开牢门,将赵王先前羁押在此的北军将士,以及因为反对赵王等诸侯当政而被关押在此的人都放了出来。
廷尉狱与先前所见的宫狱相较,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大多被被用过了刑,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就算能走能动,也是蓬头垢面的模样,教人见之不忍。
终于得救,众人相见,各是感慨。待听说是公子联合秦王策动了此番宫变,一些人痛哭起来。
龚远没有耽搁,就近找了一处宅子充作医署,令军士搀扶狱中的人出去;又令人找来物什,将不能行走的人抬走。太医署的医官们被军士催着匆匆赶到,给受刑的人查看伤情。
“夫人果真就是云霓生云夫人?”待得旁边无人的时候,龚远忽而问我。
我看了看他,道:“怎么?将军不信?”
龚远笑了笑,道:“自是相信,大将军乃缜密之人,若非极其信任之人,不会将密信和密诏托付。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多嘴问一问。”
我也笑笑:“如此。”
龚远的神色却变得认真,瞥了瞥四周,压低声音:“只是有一事,在下想问清楚,我等与秦王夺下雒阳之后,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