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渐渐安定了些许。
“贵嫔这般秘闻,想来世间知晓之人寥寥无几。”我说。
“正是。”董贵嫔道,“如今知晓的人,除了老妇和秦王之外,便是你了。”
听到秦王的名字,我心中不由地又突了一下。
“贵嫔待秦王果然如亲生一般。”我说,“莫非秦王不曾发怒?”
“这些事,也是他长大成人之后,我方才告知。”董贵嫔道,“那时楚国早已覆灭,我二人相依为命,这些过往之事,藏着无益。子启非狭隘之人,并不曾因此责怪我和兄长,此事于我甚为宽慰。”
我心中生出些希翼,从她言语之中,她只不过是认识我那生母,以及这玉珠的来历。
而我的身份,她只字未提。
“不瞒贵嫔,这玉珠是我祖父给我的,并不曾告知来历。”我叹口气,道,“不想竟有这般曲折。”
“此事说来,也甚为巧合。”董贵嫔道,“当年卫氏还在雒阳之时,云先生曾经几次到府中做客,老妇见过他。仙风道骨,一望即知学问非凡。不过那时老妇浅薄,未知云先生本事,后来子启查清了你的来路,与老妇说起你是云先生的孙女,老妇方才知晓。”
她提到孙女,这便好办了。
我即刻笑了笑,道:“正是,不想我家与贵嫔竟也是故人。”
董贵嫔却不以为然:“可老妇自从第一次见你之后,便知道你不是。除了那玉珠,还有你这眉目。卫氏当年自幼便是雒阳闻名的美人,她的模样,老妇永远忘不掉。当年见到你的时候,老妇几乎以为见到了她。”
我:“……”
她既然这么说,我自无法反驳。
我说:“据我所知,当年卫氏生下的是个男孩。”
“老妇亦疑惑于此。卫氏有些堂亲表亲,你出于其中也未可知。”董贵嫔道,“不过后来听闻黄遨投在了桓皙帐下,老妇又想起了此事。”
“黄遨?”我继续装傻,“与他何干。”
“黄遨与老妇一样,是卫氏的奴仆。老妇知晓他的脾性,若非十分紧要之人,他断不会去投。于他而言,这世间除了卫氏,无人可称为紧要。”董贵嫔道,“还有明光道的曹贤,老妇虽从前不曾见过他,却知道他的名号。曹贤父子将你待若上宾,只怕与楚国有莫大的干系。”
听得这话,我心中动了动。
她没有单独提到曹麟,可见她仍不知道曹麟和董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