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那可未必。”公子道,“霓生,你觉得曹麟果真有意要争那皇帝么?”
“曹麟?”我想到他那大咧咧的模样,不由苦笑。
我知道公子的意思,道:“他虽未必愿,但他对曹叔一向从不违逆。”
“谁说从不违逆,”公子道,“曹先生当初要曹麟娶你,曹麟也是顶住了。”
我说;“那不一样。曹麟当下已成了明光道的真龙,教众都奉他为教主,可谓骑虎难下。”
公子不以为然:“既是教主,那便更好办了。霓生,此事你从未与曹麟谈过,若是日后见面,不妨问一问他的想法,可做打算。”
我颔首,却有些犹豫。
“元初,”我说,“话说回来,若曹麟与曹叔终有一日要与秦王对垒,我……”
“若真是如此,此事你便不必再操心。”公子道,“你可远远躲开,交与我处置便是。”
……
如今,我每每想起公子说的话,心头都颇是温暖。
但归根结底,这是我和曹叔曹麟的事,我无法袖手旁观。秦王当下占据了雒阳,壮大了兵马,且得了大长公主等一干中原宗室诸侯的支持,一旦与明光道对垒,处于下风的是明光道。
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我须得想出办法来。
秦王占据雒阳之后,各路举措确是行之有效。
虽然发生了一场大战,接着又是一番人事更迭,但于雒阳的百姓而言,影响不大。
赵绾重新执掌了京兆府之后,接连发布安民告示,第二日,大市、小市等便已经照常开放,各处商铺仍迎来送往。走在街面上,行人依旧接踵摩肩,最大的变化,便是闲人们嘴里的谈资从赵王换成了秦王。
北军虽然对秦王赦免赵王等一众诸侯之事仍然不满,但他将龚远拔擢为廷尉正,确实将北军安抚了不少。
龚远上任之后,颇是雷厉风行,首先将廷尉署上上下下捋了一遍。先前曾折磨狱中北军将士的酷吏,以及罗织罪名、告密检举的人,无论官职大小,都被收入了狱中。
此事,秦王下令但由北军处置,旁人不得插手。至于赵王其余党羽的甄别和定罪,秦王则从幕府中另外指派了二人,与公龚远一道审理。
而赵王等一干诸侯,虽然免了死罪,但也并非安然无恙。
首先,龚远以清理奸佞为由,将赵王等人的心腹尽皆搜捕。各国从丞相以下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