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愿意归附,自是有了打算。”秦王道,“曹贤此人,亦深黯处事之道,他若愿意留下,孤可以高官厚禄相待。若他不愿留下,孤亦不勉强,由他去便是。”
待遇倒是不错,我正要再问,却听秦王道:“不过这些都是以归附而论。”他神色严肃,“若明光道执迷不悟不肯来降,孤也只有开战一途,到时莫怪刀兵无情。”
这话听上去,仿佛是在威胁我一样。不过这不是坏事,秦王对我如此交底,便是已经认可了放我去见曹叔的事。
“有一事,殿下仍未告知我。”我说。
“何事?”秦王问。
“殿下对明光道知之甚多,不知殿下如何打探?”
“这有何难。”秦王不紧不慢道,“明光道并非有铜墙铁壁,要打探还不容易?”
“还有和谈之事。”我说,“不知殿下何时与明光道有了来往?”
“不算十分早。”秦王道,“明光道拿下鲁国之后,孤便派使者去见曹贤,商议此事。”
我颔首:“如殿下所言,那时明光道刚刚拿下了鲁国,正是风头正盛之时,换做别人,定然巴不得继续攻城略地,殿下怎知他们竟想和谈?”
秦王看着我:“你何意?”
我笑笑:“不过觉得殿下手眼通天,别人想什么,全然瞒不过殿下。”
“为将者,瞻前顾后,乃是本能。”秦王道,“云霓生,孤说了这么许多,你还未说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再兜圈子,道:“靖国公所言,其实不无道理。豫州诸侯既不愿与明光道为伍,那么合击济北王之事,便不可行。如此,议和须分两路。一路是济北王,由大长公主出面;一路是明光道,由我出面。”
秦王了然,道:“你打算去见蒋亢?”
“正是。”
“蒋亢方才负气而去,你怎知他愿意继续和谈?”
我说:“蒋亢既得曹先生重用,定然非意气行事之人。若和谈对明光道甚为要紧,他便不会推拒,待我……”
话未说完,冯旦忽而在外面道:“殿下,明光道蒋将军派人求见。”
秦王目光一动,看向我。
我知道此事又被我言中,得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