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颔首:“此计甚是,孤以为可行。”
谢浚道:“不过要等圣旨到来尚须时日,要将各国财货运到雒阳,也不可一蹴而就。”
秦王道:“便照先帝筹款之法,先向富户借贷,待财货补充再还。”
谢浚颔首应下,又谈了一会,他无奈地笑了笑:“可惜圣上在扬州,若在雒阳,此事即日可办。”
“元初此来,便是为商议此事。”秦王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道,“议妥之后,圣上不日可还都雒阳。”
说罢,他忽而看了看我:“云霓生,你说是么?”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意有所指,微笑:“殿下所言甚是。”
秦王唇角弯了弯,继续喝茶。
我有些后悔在秦王面前沉不住气,保证我会像谢浚一样随叫随到。
这日,当我回宅中用过膳,洗漱干净,□□的内侍就到了,说秦王有急事,召我回去。
等我到了□□,却见并无什么急事,秦王也已经洗漱过了,躺在榻上翻着书。见我来到,他将书直接丢给我,让我给他念。
我气极反笑:“这便是殿下说的急事?”
“是不是急事,孤说了算。”秦王在榻上躺好,“念吧。”
我:“……”
“殿下。”我觉得颇是无奈,决定将此事再说清楚,正色道,“殿下那日与我说的话,我已一一答过,殿下当知晓我的心意。”
秦王颔首:“生是元初的人,死是元初的死人。四年前在雒阳的时候,你就说过了。不过孤也说过,孤会让你改变心意。”
我觉得此人若不是自大至极,就是愚蠢至极。
他嘴里这些话,让人听得一点感动也没有,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不太要紧的事。
我说:“我有些话,一直想问殿下。”
“甚话?”秦王道。
我说:“殿下以为,若一人对另一人无儿女之情,可强行生情么?”
秦王道:“孤从不强人所难。云霓生,你当知晓,孤若有强行之意,你与元初未必有今日。”
痴言诳语。我不以为然。
我继续道:“就算我应许了殿下,殿下难道不疑我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对殿下别有所图?”
秦王神色没变,却淡淡一笑。
“在孤看来,”他不紧不慢道,“世间所谓情义,都并非凭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