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屑。
正当我觉得好笑,未几,却听又一个声音传来:“原来你在此处。”
看去,果然人后不能说人,正是宁寿县主。
“方才你身旁的可是桓瓖?”她问。
“正是。”我说。
宁寿县主看着我,微笑。
我只得行礼。
“云霓生,”她说,“好久不见。”
我说:“正是。”
“我一直想见你,”宁寿县主道,“想问你一些事,不想拖到了现在。”
我说:“不知何事?”
“多了。”她看着我,淡淡道,“比如,你如何得知了我父王策反了浔阳营,偷袭扬州?”
她说话一向不似别的贵眷女子那样七拐八绕,问出这些,我并不奇怪。
“我乃奉命行事,得罪了县主之处,还请县主恕罪。”我敷衍道。
宁寿县主一笑:“愿赌服输,有甚好怪罪。桓公子果然是君子,当初虽拿了我,也秋毫无犯。只是他虽然不说,我却知道这背后定是你在出力。否则,你又怎能那般巧地找到了父王,将他劫持?”
我看她的样子大约并不是为了算账而来,也随即放松了些,一笑,道:“不瞒县主,要知晓此事,着实不难。”
“哦?”宁寿县主道,“怎讲?”
“须知豫章王在西南,主坤。”我胡诌道,“就在前一日清晨,大风吹射了扬州城中的牙旗,陈王不甚在意,我等却因得要行大事,倍加小心。元初教我当即算下一卦,我以三牲祭告,以坤位推演,故得知了豫章王和县主的大事。”
宁寿县主看着我,不置可否。
“怀音。”就在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却见是南阳公主走了过来。
我和宁寿县主皆行礼。
与三年前相较,南阳公主已经长开了许多,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不过她似乎并不打算与我说话,只对宁寿县主道:“你怎在此处。”
宁寿县主道:“我来说说话,怎么了?”
南阳公主瞥我一眼,细声细语道:“你随我来。”说着,将她拉走了。
我对南阳公主本也无甚兴趣,她能把宁寿县主带走,我倒乐得清闲,好继续看公子。
可惜贵人们的应酬繁琐,公子被大长公主拉着,周围的人缠了里三层外三层,一直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