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面色沉沉,交代太医好好照看,随即走了出去。
跟随王霄一道去北营的,正是他的近侍张临和梁绍,两人身上也都带了伤,见到公子,皆跪在面前,痛哭流涕。
“将军……将军是为了救我二人,奋力挡在面前不肯退……”张临哭得声嘶力竭,“大将军……夫人……小人恨不得替将军都受了!死了也好!”
公子将他们安慰了几句,让他们去疗伤,而后,看向我。
“你以为如何?”他问。
我说:“张临虽给赵王做过眼线,但我后来查清,他确实是被赵王威胁了家人,且也不曾真出卖过王霄。王霄既逢初一十五便要到墓地去祭拜,这便不算得秘密,歹徒只消在路上设伏便是,不必等人带路。”
公子颔首。
不久,龚远领着人匆匆来到。
“末将领人往歹徒逃窜之处追踪,未得踪迹。”他懊恼不已,道,“大将军,容末将再往远处搜捕搜捕,他们就算上天入地,末将也定要将他们揪出来!”
公子问:“如何揪?他们蒙面而来,见援兵赶到便一哄而散,未曾留下线索,你如何追寻?”
龚远一时答不上来。
“子途,”公子又问,“依你所见,是何人刺杀王将军?”
龚远冷哼:“除了那些赵王余孽,还能有谁。”
这话乃是有些道理。
自从秦王入雒阳以来,北军仍恪守职责,作为王师,守卫着京畿。
作为对北军的回报和安抚,秦王将廷尉之职交与北军,由龚远暂领廷尉之职,主理平反和缉拿赵王等诸侯余党之事。秦王这边,则派了两名幕僚监督,凡遇案情,会同审理。龚远虽一介武夫,做事却是尽心尽责,有秦王的监督在,也大约能做到公正不阿。
不过我一向对此颇有微词。
秦王让北军来暂代廷尉,自是看中了北军的人了解赵王党羽,且苦大仇深,可在极短的时日内将乱党肃清。但另一层,北军并非廷尉,名不正言不顺,其实无异于帮秦王做了脏事。
在我多次劝谏之后,秦王终于重新任命了廷尉,并将龚远任用为左卫将军,让北军众人回营。但纵然如此,因得赵王先前的势力在京畿中盘根错节,其中不乏高门,北军为了清查余党,得罪了不少人。
我一直担心这些人会设计报复龚远或者北军的将士,不料,竟是落在了王霄的身上。
“我知晓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