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龚远道,“你且追查,又消息便告知我。”
龚远得了令,匆匆离开。
我看着公子,道:“你不信这是赵王余党所为?”
公子看着龚远的背影,神色清冷。
王霄重伤,公子和我皆是牵挂,□□那边的事且放下,只留在王霄府中。
太医们还在内室里守着,我和公子坐在外室。
仆人送了茶进来,我拿起茶杯喝一口茶,瞥了瞥王霄那边,心中感叹。
昨夜何等良辰美景,我原想着今日可与公子留在宅中腻歪腻歪,好好过一过美梦般的日子,不料惊雷一个接一个,将美梦都打成了泡影……
“霓生,”公子忽而道,“济北王之事,你怎么想?”
我说:“此事我仍觉得蹊跷。济北王明明可顺势和谈,却出尔反尔,其中必有内情。”
公子颔首。
“还有大长公主。”我说,“她此去,也不知稳妥与否。”
“自是稳妥。”公子道,“母亲从不立危墙之下。”
我以为他心中正担心着大长公主的安危,闻得此言,不由愣住。
“霓生,”公子道,“无论你在明光道谈得如何,就算济北王不愿意,兖州诸侯也一定会向朝廷归降。依你看来,到时中原各家势力如何?”
我想了想,道:“秦王吞了赵王等诸侯的兵力,当下有二十余万,乃是最大。其余诸侯,豫州十万,兖州十余万,加起来,凭人数称得上旗鼓相当。不过秦王若纳降,必然会似对赵王的兵马一般,将兖州兵马也收编。”
公子摇头:“谈何容易。赵王等诸侯被秦王打败,秦王收编兵马乃理所当然。然那十余万之众,并非说吞就吞,据我所知,秦王挑选精锐强壮之辈收入麾下,只有四万余众,其他仍另编作一部兵马,驻扎城外。”
我颔首:“正是。”
公子道:“相较之下,兖州兵马则更是麻烦。济北王等人并非战败,就算愿意交割兵马,他们威信仍存,归降之后若再起反意,乃不堪设想。”
我看着他,道:“你的意思……”
公子道:“你与我说过,秦王要彻底平定天下,必要先与诸侯争一个高下。只怕这日子不会来得太晚。”
“你欲如何?”我的心提起,问道。
公子道:“如你所言,秦王与诸侯一旦反目,若论人数,可谓势均力敌。这般时候,北军则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