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露台上的张弥之等人,只见看着这般情形,惊得神色各异。
“薛将军。”我说,“天命在此,将军还执迷不悟么?”
薛尚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神色不定。
张弥之似觉察不妥,目光变得狐疑,看看我,又看看薛尚:“甚天命?”
这时,只听得城楼上鼓声擂动,城下,一支明光道的军马拥着一辆马车,穿过士卒让出的道路,朝这边走来。
车盖下,一人端坐,正是司马敛。
待得看清司马敛的面容,众人皆惊。
张弥之似明白过来,面色一变,即刻转向薛尚:“这是怎么回事?”
薛敬不理会他,突然令人将张弥之捆起来。
“张弥之篡国夺权,意图谋害东平王,”他向周围高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匹夫!”张弥之大怒,指着薛尚,“你敢造反!”说罢,他呼喝手下,将薛尚拿下。
不料,他喝令了好几声,也无人答应,周围的侍从拔出刀来,却是指着他。
未几,几个血淋淋的头颅被扔在了张弥之面前,都是他的亲随。
张弥之目眦欲裂,面容几乎扭曲。
“薛尚!”张弥之痛骂:“我待你不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薛尚没有答话,抬了抬手。顷刻间,张弥之已经被人绑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嘴里被堵上布。
而后,薛尚带着走下露台,朝司马敛的马车迎上去。
待得那马车停下,薛尚虎虎生风地跪在面前,向司马敛一拜,道:“臣等拜见大王!”
有了这表率,身后众人亦纷纷跟着他下跪一地,向司马敛行礼,呼喊声齐整。
司马敛看上去颇是满意。
他从马车上下来,亲自将薛尚扶起,微笑道:“薛将军劳苦功高,实肱股栋梁。”
一场宴席之后,无论明光道还是诸侯,皆情势大变。
老张这番幻术,我和他和路上商讨了许久,将每一处细节反复敲定。此计最让我不放心的,是我不能帮忙,只能由老张等人自己去做,故而施行之时,我的心一直高高吊着,唯恐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但功亏一篑,还会累及所有人性命。
幸好老张不愧是曹叔倚重的人,足够可靠,将幻术做得行云流水,颇为奏效。
当日,除了一小撮蒋亢的心腹见势不妙仓皇逃走之外,其余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