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得那队人马在城门前停下的时候,有人在城楼上高声询问来者何人。
“大长公主回城来了,要见济北王!”一个大汉在队伍前大声答道,中气十足。
听得这个名号,我心中一惊,忙朝那队人马定睛再看。
那马车遮得严实,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何人。但队伍前的领兵之人,铠甲锃亮,身影有几分熟悉。
答话的大汉上前去与那将官过的时候,他转过头来。
我心中又是一惊。
桓镶。
未几,城门打开,里面的人迎出来,向桓镶和马车行礼,将他们迎了进去。
待得所有人都入内,城门重新关上,四周再度陷入无声的宁静。
“女君,”旁边的军士问,“我等仍照原计动手么?”
我犹豫片刻,看了看上。今夜没有月亮,且是阴,动手颇是有利。
据我猜测,大长公主在这般夜里赶来荥阳,定然是出了变故。
大长公主此来,只带了桓镶,这变故若是雒阳那边的,那么她恐怕不会如喘定。故而在我看来,她八成是得知了荥阳的事,亲自跑来查看。
实话,我从不曾想过我会在这里看到她,尤其是我要动手的时候。
虽然事情到这般地步,大长公主乃祸首之一,但因得公子的关系,我仍然并不想将她视作蒋亢或者张弥之那样的敌人。
“尔等记住。”思索了好一会,我咬了咬唇,转头对众壤,“今夜我等入城,只照先前之计行事,做完即撤,不可逗留,更不可恋战。”
众人皆颔首。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他们噤声,继续摸着墙根前校
荥阳的城墙,我从前跟着公子来避暑的时候,逛过几回。原因无他,这里每到傍晚,风又大又凉爽,十分合适放纸鸢。
公子这人,莫看他从被教成个假模假样文质彬彬的模样,其实玩心颇重,被我带着第一次放了纸鸢之后,便再也放不下。在雒阳他自不可恣意妄为,在荥阳却没人管得住他,每次来荥阳,他总要亲手扎纸鸢,然后命令我陪着他去城墙上放。
也是因此,我知道这城墙哪里好走,哪里不好走,哪里高些哪里矮些,若要从外有潜进来,该走何处。
我选定的位置,便是西段的一处角楼。
此处是前朝所建,曾经塌过,面上坑坑洼洼,甚好攀爬。加上此处因为时日久远,如所有老旧古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