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我策马,顺着这些蹄印,拐进一条小道之中,没多久,望见远处出现了一座佛寺。
这佛寺,我认得,它名唤文孝寺,在本地颇有名,大长公主每年都会往这寺中捐香油。
才到山门前,一个僧人匆匆走出来,见到我,打了一声佛号。
“诸位施主远道而来,小僧有失远迎。”他双手合十,神色谦恭道,“敝寺一向香火贫瘠,恐招待不周,看在佛祖面上,还请诸位手下留情。”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住持不认得我了?”
僧人看着我,露出讶色,小心翼翼地赔笑:“小僧记性着实不好,未知施主名讳?”
我望向他身后的山门,高声道:“我名云霓生,从前来过许多次。住持这寺院,我已派人封住各门,里面若有贵客,还请出来一见。”
僧人神色微变,忙道:“施主哪里话,小僧这寺院中一向清净,近来时局动乱,几个比丘出门化缘未归,何来贵客?”
我说:“如此,只好得罪主持了。”
说罢,我便要领人入内。
那僧人忙上前阻拦,被军士制住,架到一旁。
“你要找的贵客,可就是我?”这时,一个声音从山门里传出来。
我抬头望去,却见是桓镶。
他看着我,疲惫的脸上,面无表情。
到底是出来了。
我微笑:“公子,别来无恙。”
桓镶没有接我的客套,道:“你是来捉我的?”
我说:“我捉公子做甚,还请公子让开。”
“云霓生。”桓镶怒道,“桓氏如今也算与你有亲,你总与桓氏作对不说,当下还要赶尽杀绝么?”
“公子莫搞错了。”我不紧不慢,冷冷道,“赶尽杀绝的一向是桓氏,不是我。世间因果轮回,若无桓氏所作所为,公子如今又怎会在此处与我见面?文孝寺乃菩提六根清净之地,还望公子莫胡乱诳语才是。”
桓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起眼睛,正要再说话,却听另外一个声音从寺中传来。
“子泉,罢了。”
我看去,大长公主男装束发,穿着一身士卒的衣裳,踏着石阶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即便是这般山穷水尽之时,她仍从容不迫,即便穿成这般模样也全然不见一丝落魄。
“霓生,”她看着我,露出淡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