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并未为难桓氏。不过桓肃也并未因此而感激公子。
其实,在是我和公子的婚礼上,桓肃受了拜见之后,便回桓府去了,没有多停留一刻。而那日招待宾客,都是公子的两个兄长和桓镶的父亲桓鉴出面。
至于大长公主,她一向八面玲珑,就算恨我恨得要死,也不会在人前显露。
公子甚是明白,免去了我和他父母族人之间一切不必要的见面,甚至在成婚之后,他便辞去了侍中的官职,与我一道离开了雒阳。
“他们还好么?”过了会,公子问道。
“身体都康健,其余么,不好不坏。”桓镶叹口气,道,“圣上到底还念着些手足情面,逢年过节少不得大长公主的赏赐。不过你也知道京中的人那些人的品性,最是精明,那事之后,家中除了些亲戚,外面的来往差不多都淡了。”
公子微微颔首。
“不过也就是一时,”桓镶话锋一转,“你将来回了雒阳,定然又会热闹起来。”
公子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忽而道:“你此番来扬州,只是为了看看我等?”
桓镶目光一闪,道:“当然是。”
“住一阵子,便回雒阳么?”
在公子的逼视下,桓镶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也不是。”桓镶说着,在案上拿起两个橘子,在掌中抛着把玩,“还须去别处一趟。”
公子讶然:“去何处?”
“逸之母亲要给豫章王后送些补品,托我顺道送过去。”
我在一旁听着,忽而明白过来。
沈冲的母亲杨氏和豫章王后陆氏是表姊妹,一向来往亲密。淮南地属扬州,乘船到豫章国也就是一抬脚的功夫。至于桓镶去豫章国的目的
我与公子对视,皆意味深长。
几个月前的成皋关之战,桓镶十分聪明地投了秦王,宁寿县主也在秦王帐下领了一部,替父出征。
我从未想过宁寿县主这般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英武之时,当下对她大为刮目相看。而从那之后,凡是有宁寿县主出现的地方,必有桓镶。
令人称奇的是,与从前见到好看的女子便极尽风流之能事不同,桓镶突然变得腼腆起来。起初,他费尽心机,不错过与宁寿县主见面的任何一次机会,借口这个那个,走到她跟前,却只拐弯抹角地跟人打趣说话,永远绕不到正题上。最后,还是沈冲看不过眼,让杨氏借故邀宁寿县主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