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把呢子大衣裹紧了些,眼尾冻的泛着红。
栗组长四五十岁,嗓门挺洪亮:“小夏,你身体怎么样了?”
“谢谢栗组长关心,好多了。”
夏桃说这话时还是病恹恹的。
“我们今天先去参观歼击机的飞行。”
栗组长一兴奋嗓门就更大了,简直像个移动的大喇叭。
车内,他一路滔滔不绝地介绍道:“西南空军军区这边的历史可长着呢,当时打量优秀的歼击机飞行员就是从这儿成长起来的,只不过很多都以身殉国,埋没在浩瀚的历史里了……”
现在空军队伍的建设也是靠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着这么发展起来的。
棠宁还是第一次在山头看歼击机飞行,几架飞机如利箭疾驰,穿梭在缭绕的云层里。
随着不同的操作,机身方向不断变化,俯冲、向上……像是在很自由地拥抱蓝天,留下属于它们的专属印记。
夏桃也看的热血沸腾,被水土不服折磨的病症全没有,双眸放光地盯着那一通流畅的操作。
直到歼击机完成最后的收尾动作,从山头的位置返航,最后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山色空濛,耳边轰鸣声不再,却让两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诶——你们看——”栗组长遥手一指,吸引了棠宁的目光。
不远处,一朵朵洁白的伞花开合,从飞机上顺势而下。
应该是低空跳伞项目,距离只有几百米,意味是开伞的时间只有很短,跳伞人员需要极快的反应和对身体的协调控制能力。
栗组长看着飞机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知道他们这是在训练高难度项目,空中跳伞再到水下埋伏,也是作战方式的一种。
程怀恕从水里起身,黑发湿漉漉的,他随意甩干了一下,瞳仁黑的纯粹。
他站在岸边,一声令下:“一队,收队。”
所有人集中收队,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程怀恕穿着作训服,衣摆还在往下淌水,他嗓音低沉有力,交待道:“今天上午的练习内容到这里,之后这个项目将计入你们的考核内容。”
孟亚松拧干了衣摆的水,长吁出一口气。
这项目是真累人,比越野跑累多了。
每次的空降旅集训,都能让人再脱一层皮,这说法一点儿不为过。
孟亚松累成这样,还惦记着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