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地问:“家属是哪位?”
她声线清甜,说这话时眸里的光芒愈盛:“程怀恕少校。”
凑巧,程怀恕刚好走到门口过来领人,他嗓音澄澈清冽:“进来吧。”
男人一身军装常服,修长清隽,轮廓周正,气质如松如竹。
棠宁明显感知到,他朝自己走过来时,仿佛每一下脚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
周围有不少前来参加婚礼的家属,可程怀恕的眼神只看向她一人。
果然,她还是最喜欢他穿军装的模样。
棠宁脖颈僵硬,脸上浮起初开的红晕:“我来晚了么?”
程怀恕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喉头滚动:“婚礼还没开始,先去我宿舍坐会儿?”
她又偷偷去瞄那些一同过来的军人家属,似乎都穿得比较朴素。
棠宁亦步亦趋跟着他,声音细纳如蚊:“我是不是穿得太夸张了……”
其实,她的本意是好的,就是怕在等会儿的仪式里不太合群。
“没有。”
程怀恕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小姑娘,语气肯定道:“很好看。”
她心里一阵雀跃,又觉得这人夸人真是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棠宁到了楼下,想着这是他们住的宿舍,都不敢左顾右盼。
程怀恕这个级别的,平时封闭管理会待在部队的宿舍,有时候能回分配的公寓住。
挪着步子进来里面,棠宁发觉宿舍很空,物件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军被自然叠成豆腐块,可以说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地步。
他拿了把椅子让小姑娘坐。
棠宁靠在椅背上,垂着脑袋,模样乖巧又令人心动。
程怀恕的唇微微张合,问:“渴不渴?”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说:“有点儿。”
程怀恕给她拿了个干净杯子接水。
宿舍里光线轮转,给面阳的那一块地方投下一层阴影。
他沐浴着光线过来,眼眸沉静如海。
宿舍现在没有人,安静得让人心慌。
棠宁小口喝着水,水温还是不冷不烫的,不一会儿杯子里见了底。
渐渐的,男人的眼眸不再是平静无澜时的海。
她没忘,大海掀起惊涛骇浪时,也是足以打翻一艘小船的。
不知怎么,棠宁就习惯性联想到他吻她时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