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真要起来,小姑娘又娇气,估计真到那时候他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听闻后,棠宁脸色赧然。
她就知道程怀恕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她真的没有急不可耐啊!
跟这种老流氓斗智斗勇,自己就会完全占据下风。
棠宁暗自咬牙,心里思忖着。
那就让老男人冲冷水澡去,难受也不关她的事儿啊!
她拧眉敛目,眼睫根根分明,真就赌起气来。
程怀恕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的纽扣,尽管是背对着棠宁,可他的仪态太过从容不迫,不像是他当着自己的面解扣子,更似是她闯入了他的专属领域。
她惊慌失措,眼角泛红,像一只擅自进来禁地的兔子。
偏偏猎人是狡猾的,永远不动声色,等待将猎物一网打尽。
程怀恕将睡衣叠好,永远笔挺的背脊微微弯下。
朦胧的光线下,只能窥见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毫不隐瞒,所有动作做得一气呵成。
棠宁倏然间才想起片刻前的场景,她被他的吻弄得痕迹遍布、连连失守。
可程怀恕自始至终都是居高临下的,还让她故意说哪儿疼。
未经人事,那些词儿她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这么想,越来越觉得老男人的做法很恶劣。
那时候他连睡衣扣子都扣到最顶端,黑发薄薄一层,眉梢眼角里都像是春风熏染,让人看一眼就晕头转向的。
凭什么?
明明共同奔赴沉沦,但他就能主导节奏,随时抽身。
棠宁想,这样未免有点儿不公平。
她偏偏要看他甘愿沉沦,将那些受了一遭、如同被蚁啃食的沉溺之痛悉数还回去。
小姑娘都拖鞋都没趿上,只晓得依据身体的本能,想去急急燥燥地抱住他劲瘦的腰。
脸颊枕上他凸出的骨骼,棠宁的心跳跟打鼓一样,为了隐瞒自己那点儿小心机,还非得装作大义凛然地质问他:“小叔叔,你怎么随便脱衣服啊?”
程怀恕闷笑两声,肩胛骨微颤:“行,叔叔下回记得,脱个衣服也得先跟小女朋友汇报一声。”
也是,明明是他家,她那话说得已经摆足主人的姿态了。
所以程怀恕才不免觉着她欲盖弥彰。
接下来就是一阵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