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恕甚至连裤带都没动,他俯下身,一只手蒙住小姑娘的眼睛。
世界彻底黑暗起来。
不再有充盈着的光线。
而像是蜘蛛网结成的另一番世界。
棠宁抖如筛糠,明明知道他怜惜到强忍着也不想动她,可身体偏偏率先做了迎合。
程怀恕咬着牙关,汗珠从额间滚落到被单上。
整个过程中,棠宁都像是行走在阳光照耀的沙滩上,脚下砂砾的感觉温热滚烫,又痒痛交加,并不比程怀恕好受多少。
随着海浪每一次的拍岸,足下的领土同样会被沾染、侵蚀。
到头来,这样的纾解方式只能说隔靴搔痒。
她咬着下唇,拼命扼住喉头溢出的细碎声音。
男人额前的黑发濡湿,眼神深不见底。
随后,程怀恕闷哼一声,松开圈着她的怀抱,及时将一切拉回正轨。
他清楚,再这么下去,可就不是隔靴搔痒那么简单了。
棠宁的额间也汗涔涔的,眼睫黏腻着,大口喘着气。
感受到头顶洒下的光线,她努力抬睫去看他的背影。
空气里甚至还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她抱着膝盖,视线重新变得清明,力气却尽失。
由于刚才眼睛被程怀恕蒙住,她什么都没看见,可其他感官如同放大数倍,深深烙印下脑海里。
困意再度如潮水涌上。
没想到没喝啤酒,单是跟张龄月偷偷尝了几杯果酒,就能让她意识混沌成这个样子。
棠宁阖着眼皮,不一会儿就沉沉入梦。
程怀恕好不容易平息掉一些燥热,望着小姑娘的姣好的睡颜,觉得他之前说她“小没良心的”也不是白叫的。
撩起火来,还得他自己去消火。
他无奈地嗤笑一声,拿起崭新的一套睡衣,又去浴室淋了个冷水澡。
……
翌日,那些痕迹如同雁过无痕,只有她脖颈间的吻痕还昭示着“罪证”。
棠宁醒来时,昨晚发生的一切还萦绕在脑海里,就是不太真实,像是无边无垠的梦境,拖着她下坠。
她将脸埋在被子,觉得老男人流氓起来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不过光是想想那种触感,她就知道自己的招惹是多么大错特错……
低着脑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