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太猝不及防,可又来得意料之中。
棠宁稍稍掌握了点儿技巧,也学着去勾他。
但并没有起到反客为主的效果。
程怀恕一向强势且温柔,连吻的风格发展到后面也成了细水长流式,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她的唇缘。
棠宁感觉到车内温度急剧上升,几乎快要让人软成一摊春水。
她揪着他军衬袖口的手微松,终于抬起眼睫,明晃晃看到了男人薄唇上的水意。
程怀恕整理好作战服,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的,慢条斯理地说:“怕你太想我,所以你先让你尝尝甜头。”
她觉得自己又被反将一军了,淡声控诉说:“我才没有。”
他当然不会真这么想。
只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氛围,让一路上念叨着的小朋友放宽心。
两人先后从一侧车门下来,眼前就是江城军用机场,空降旅突击队全员已经集齐了,有序地排列在军机两侧。
程怀恕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气场凛冽。
队里的战士们同样看见了队长后面的并不怯场的小姑娘。
棠宁看着他归队,眼神沉静,并未落泪。
她想,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哭,得多难看啊。
队里人员集结完毕,随后依次登上军机。
程怀恕始终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向前走。
他知道,只要自己回望一眼,一定就能看见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怕产生留念的情绪,干脆不如不看。
棠宁目睹着军机轰鸣着驶向蓝天尽头,她抬手敬了个军礼,过了一会儿,头顶只剩下瓦蓝的天空。
从机场离开后,她打车去到趟这附近江城的郊外。
棠宁当时专程记下了门牌后,让司机停在楼下了,她上楼去敲门。
门先没开,她听见安安奶声奶气地问道:“谁啊?”
接着又有一道女声传来:“安安,过来。”
程怀恕上回带她过来,就是帮忙之余顺道探望战友的遗孀的。
过年的时候没机会过来,现在没什么事儿,过来看看安安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棠宁不疾不徐地解释说:“嫂子,我是教过安安舞蹈的棠宁。”
短发女人拉开门,见到真是她,眼底闪过一瞬的惊喜,热情招呼道:“进来坐吧。”
吴卉琴围着个围裙,手里还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