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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恕修长的指节捻着小盒子,脸上的神情一派坦荡自如。
与她揣在口袋里的像烫手山芋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呼吸发沉,携着清淡的薄荷味,怀抱温暖又踏实。
见程怀恕又要侧过头亲下来,棠宁才警醒地意识到,他那用淡淡的口吻说出来的威胁话语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言行一致,他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小姑娘算是彻底放弃抵抗了,摇摇脑袋,磕磕绊绊解释说:“没有、没有误解……”
反应过来时,棠宁羞赧地拿抱枕挡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杏眼,恰好瞧见程怀恕眼底的戏谑劲儿。
程怀恕故意将那抱枕从她怀里夺走,又给扔到沙发另一头。
棠宁打心底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酥麻感,没了抱枕的阻隔,尽管穿着春季的连衣裙,她也像是一条光溜溜的鱼搁浅在岸边。
男人的动作干脆利落,握着小姑娘白嫩的手腕直接带到他裤沿处。
洗完澡,程怀恕着的是一身简单的睡衣睡裤,裤沿处不像是常日军用皮带的冰凉,只有布料的绵软感。
小姑娘的手腕又白又细,捏在手上跟杏仁豆腐似的,他都没敢用多大力道。
棠宁挣扎着缩了下掌心,指尖儿就在他裤沿处打转。
总觉得自己在这场无声的拉锯中有种羊入虎口的既视感。
程怀恕单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眉眼间尽数充斥着不具名的欲:“要不然感受下?
免得之后不知道。”
棠宁快羞死了。
这还是人前清冷禁欲的程少校吗?
!
不行……一想到他穿着军装的威严模样,她就更加腿软了。
反驳的话说不出来就算了,还差点咬到舌头。
棠宁眼圈泛红,舌尖也有点儿疼。
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落在程怀恕眼里,他心头一颤,还以为是把小姑娘欺负狠了。
毕竟上回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特意把眼睛给她蒙上了。
现在光线敞亮,她刚才也挣扎了下,看样子是没准备好。
最后,程怀恕弯了下唇角,俯身下来,阴影笼罩的时刻,只是深情地啄了下她的眼皮。
如同对待什么珍宝。
殊不知,棠宁早就在他的每一个吻中软化了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