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烟,又逗弄道:“别自己偷偷尝,否则打断腿。”
又来……
棠宁心情复杂,收敛了好奇的心思,眼神流转,背过身,侧头道:“小叔叔,晚安。”
洗完澡,棠宁拿过主卧的钥匙,也没真用上,毕竟她连门都没反锁,只是虚虚实实地掩着门。
再起床,棠宁发觉程怀恕早就起来了,他作息规律,每天无论如何都坚持晨练,生活方式极其健康。
清晨,江城外面的温度还有点儿低。
程怀恕着了件黑色冲锋衣,上楼的时候,浑身还裹挟着些微的寒意。
看着小姑娘养的那盆盆栽放在窗台上,程怀恕还特意给嫩苗上面浇了水。
棠宁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就听见程怀恕幽幽地说:“你体质太差,以后要多锻炼。”
完了。
两人现在互相管制着,真有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错觉。
棠宁洗漱完,大快朵颐地享用着程怀恕带回来的早餐。
喝完粥,又吃了几口包子,她才把心思放在了那盆盆栽上。
看着那一抹青葱,小姑娘回眸一笑,心情甚好地问:“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这花是什么?”
程怀恕靠过去,目光灼灼:“是什么?”
“是玛格丽特。”
那时,程怀恕去执行任务后,她特意跑去买的一盆花。
程怀恕对这方面研究不多,打开搜索引擎查了下,才知道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暗恋。
等到暗恋的种子都开出花来,那时一定是满城飞絮,年华尚好的春日。
过了几天,春雨绵绵,整座城市都陷在料峭的寒意里。
程怀恕下车后,撑着把宽大的黑伞,来到江城郊外的一处陵园。
雨点砸落在伞面,顺着蜿蜒的弧度落下,如同一道雨帘,在细雨斜飞下巍然不动的男人神情坚毅,眉眼沉静。
李思明走过来跟他碰头,一开口就是八卦的气息:“程队,你女朋友呢?
是不是你上回跟我说想追人家的?”
程怀恕点点头,淡声说:“算是。”
身后,棠宁抱着一捧花,也从车上下来,司机就在原地等他们去一趟后回来。
李思明一愣,打趣说:“你看,那姑娘长得怎么那么像你们家那小孩儿啊。”
程怀恕怕棠宁被雨淋到,把伞侧了侧,握住她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