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就要落下。
只不过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呵斥声:“潇潇,你在做什么?”
秦玉真这趟来本来就是临时赴约,连秦潇潇都不知情。
“妈,我……”秦潇潇支吾着,攥紧了停滞在空中的指节,仍恭敬地问:“您怎么过来了?”
秦玉真为人严苛,对学生、孩子都是一视同仁。
她早年离异,一个人拉扯秦潇潇长大,也培育出不少古典舞领域有名的学生。
秦潇潇即使再嚣张跋扈,在秦玉真面前也是有几分犯怵的。
“我是你的母亲,也是棠宁的老师。”
秦玉真提醒完,脸上的神情不大好看,不怒自威道,“你们团长邀请我来看你们的排练,结果就让我看到你在这儿大打出手?
你这脾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个收敛。”
秦潇潇焦急地哭诉:“我练了那么久,团长说换下我就换,棠宁本来就是替补,结果在正式演出前获得了这次机会,这就公平吗?”
动静闹大了,又引起了一众演出团内部的人围观。
耳边全是闲杂的窃窃私语,秦玉真觉得面子挂不住,想暂且息事宁人:“好了,不是你觉得怎么样就是公平的,大家都靠实力说话。”
团长闻讯赶来,在旁边帮着打圆场:“都散了吧,马上要演出了,大家都好好练习,不要分心。”
秦潇潇垂着头,抿唇没说话。
在秦玉真介入后,秦潇潇看似消停了些。
然而等到傍晚,棠宁排练完毕,走到放舞裙的服饰间,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夏桃跟她一起过来的,见状也愣在原地,不可置信道:“宁宁,你舞裙怎么回事?”
《雨霖铃》的舞裙做了两件,均是提前定制的款式,做工尤为精细,要想短时间内再加工出一件,几乎是不可能。
更致命的是,两件舞裙上都染上了很难褪掉的颜料。
泼颜料的人,不可谓不用心思。
毕竟两件舞裙穿的人不一样,定做的尺寸就不同。
如果只让棠宁的那件舞裙染了颜料,那么秦潇潇身为替补,她的舞裙还有补救作用,可以拿去改尺寸。
但现下两件舞裙都被颜料弄脏了,说明这人是铁了心不让棠宁有登台表演的机会。
棠宁捻着舞裙的面料,把泼了颜料的地方仔细察看完,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