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心里犯怵。
也亏得她有这个勇气在洞察力敏锐的中国空军面前撒谎。
不过她口中说等于空谈,真上了体重秤,程怀恕在就旁边看着。
看到上面显示的数字果然比之前还少了,就知道她又瘦了几斤,他的猜测一点儿没错,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棠宁只得硬着头皮,一股脑老实交待完。
程怀恕到底心疼她辛苦,当晚都没折腾,两人只是无声地相拥而眠,胜似所有的想念。
与之相应的,男人某方面没餍足的后果就是她一大早果然被提溜起来晨练了。
美名其曰加强体力。
她的体力完全不能跟程怀恕相提并论,大多数时候,到了一两回就双腿发软,只能哭着求饶说不要。
弄得程怀恕后面的一两次不得不草草了事。
由此,才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让小姑娘跟自己一起晨练的计划。
棠宁换上保暖的运动服,跟程怀恕一起下楼后,目之所及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围着楼下跑了一两圈,稍稍热身了下,身体顿时暖和了很多。
她玩心重,趁着程怀恕没注意,就跑去堆雪人。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雪人就初见雏形。
程怀恕半蹲下来,给她裹上围巾,真跟哄小孩儿一样:“小朋友,再玩儿下去,就要感冒了。”
说起来,她一开始不喜欢程怀恕喊自己小朋友。
总有种自己没长大的错觉。
谁知程怀恕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说是等到她七八十岁,他还要这么喊。
在他面前,她可以永远肆意妄为,当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她那点儿倔强顿时就没了。
棠宁将下巴埋在围巾里,呼出的全是白气,她眼睫上还飘落了几点雪花,眼神雾气氤氲,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眼见着雪势渐大,棠宁只能收敛起堆雪人的心思,准备打道回府。
他又把她因为堆雪人冻得通红的手揣在口袋里捂热。
往回走的路上,小姑娘踩在松软的雪上,轻声喃喃:“我还记得去年明沂镇的时候,也下了很大的雪。”
她默默叹了口气,语气略感遗憾:“说起来……也不知道经历了那场地震之后,镇上现在怎么样了。”
即使她待在明沂镇的时间不算久,可她在那里给当地的小学排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