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脸颊细小的绒毛……
小姑娘的一双手如何柔弱无骨他是见识过的。
棠宁是第一次帮人扣皮带,手法并不熟练,将皮带接过后,好一会儿才上道。
皮带刚穿梭至腰间,程怀恕就喉头微滚,把控住了她细嫩的手腕。
修长的指节顿住,而后皮带应声扣上。
她撩起眼皮,迷迷蒙蒙里带着困惑。
“再系下去,我怕我们今天都出不了门。”
程怀恕解释得倒是理直气壮。
“……”
白天的时候,棠宁跟着程怀恕一起重返了明沂镇上的小学,走过之前去过的饰品店,幸而古镇得以保存下来那些珍贵的古香古色。
说实话,看见眼见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时,她内心感慨万千。
一切都跟上次来差不离,熟悉的街景,可经历了一次天灾后,又仿佛物是人非了。
及至傍晚,夕阳的光照耀下来,整座山头都披了层霞光。
棠宁心头一动,随口一提想去爬山走一走。
程怀恕自然愿意陪同。
一开始她还步伐轻快,后来则感觉到力不从心。
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要程怀恕在家,棠宁就会被他提溜起来晨练,结果爬个山体力还是那么差。
棠宁拖着步子走在后面,直到后面越走越慢,跟个小乌龟似的,落后程怀恕好长一段距离。
程怀恕很合时宜地停下,回过头,了然道:“累了?”
她咬了咬唇,沉默不语。
“上来,叔叔背你。”
他行动力一流,脊背一弯,作势要背人。
棠宁反应迟钝了几秒,之后就被程怀恕一把搂起。
小姑娘本身就轻,趴在他背上也没什么重量,跟平时的负重训练没差。
她白皙的手臂圈在脖颈,呼吸喷洒间,心头更像是注入了蜜糖般的甜腻。
棠宁记得,上回到明沂镇,自己还特别没出息地喝醉了,整个人晕乎乎的。
那天下了雪,程怀恕穿过风雪,背着她,步伐坚定地朝前走。
两人间的许多对话在宿醉后她都不记得了,可眼下的场景逐渐与那天脑海中的重合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卸下防备,微醺地靠在他肩头,却忍不住用哭腔诉诸那些委屈。
“程怀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