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即使是栽在他手上,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程怀恕将人抱在怀里,顺顺毛,嗓音发沉:“我说跟你在一起那天,信不信?”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距离他身高还有段距离,干脆踮起脚,把脸颊埋在他肩颈,蹭着笔挺的军装料子,闷声说:“你说的,我就信。”
在路上时,棠宁才临时得知她今晚是得跟着程怀恕去新家。
她稍感惊愕了一瞬,又被程怀恕安抚说,只是去新家看看。
未曾想,短短的一年时间内,这房子已经精装过,家具整整齐齐摆放着,俨然是可以随时拎包入住了。
房间除了主卧和客卧,还有专门两间房,一间是衣帽间,另外一间有点儿像宝宝房,铺了很多软垫,上面还有乐高玩具。
程怀恕在今晚跟变魔术一样,一次一次给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惊喜。
而且不得不说吧,他连宝宝房这种存在都提前考虑了。
棠宁吸了吸鼻子,故意给他抛难题:“队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等着宝宝降临了?”
“不愿意给老子生儿子啊?”
他摸摸眉梢,少有的在小姑娘这么混不吝。
她愣怔着,清清嗓子极力撇清:“倒也不是……”
“那要是个女儿呢?”
棠宁眼珠子一转,笑容明俏。
“是个女儿不更好?”
程怀恕撑在门框上,笑得肆意,“我就喜欢女儿。”
没看出来,这人还是个重女轻男的。
其实棠宁也就随口胡诌一下,没想到程怀恕这么认真地给了她回答。
“男孩儿女孩儿都好,你生的,都好。”
程怀恕眼底沉静,若有所思道,“如果是个儿子,我肯定得更苛刻才行,就是怕你心疼。”
程怀恕自幼跟着外公生活过一段时间,老人家立过不少功勋,最常跟他讲的一句话就是——
“立言立行,敢于担当,保家卫国,男儿本色。”
后来他去参军的那一年,老人家去世。
去到墓碑前,他一身空军制服,先是磕了头,又一字一顿地说:“您看,我没辜负您的期望。”
对棠宁来说,这就是程怀恕。
永远大气凛然,拥有一身热血的同时,亦会怀揣满腔柔情。
她进去衣帽间,拉开衣柜门,扫视过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