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眼,哒哒跑到程怀恕面前。
这件睡裙布料很少,还是当时夏桃以礼物的名义赠送的“好东西”。
在小姑娘不自知的动作中,单薄的两条肩带垂下,露出的肌肤莹润。
雪峰拥簇,如同最幻丽的景色。
棠宁闻得到他身上强烈的酒气,眉间微拧,温声软语地问:“喝这么多,要不要去洗个澡?”
她怕程怀恕醉得不成样子,都考虑到等会儿去接一盆水,帮他简单擦拭下好了。
话音落了好半晌,程怀恕还是没说话,他模样坦然,眼尾上翘着。
男人眼底似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
可眼尾分明曳着醉意的酡红。
棠宁屏住呼吸,心动得不得了。
理智天崩地裂般,只剩下心底叫嚣着的那个念头。
想拥有他。
想要他。
男人牵引过她的指节,稳稳落在自己的衣领处。
一身的空军礼服,神圣不可侵犯。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般,程怀恕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原本系的一丝不苟的纽扣一颗一颗松动。
再往下,是一条冰凉的军用皮带。
男人领口微敞,喉结、锁骨,哪一处的形状都很漂亮,极其容易引人“犯罪”。
明明她今晚滴酒未沾,可当程怀恕含着她的唇缘时,棠宁腰腿发软,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也像是变成了醉醺醺的小酒鬼。
他并不着急攻城掠地。
唇瓣像是甜蜜的棉花糖,混合着浓烈的酒味,侵占唇齿间。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抱到浴室的,棠宁这才反应过来,程怀恕哪儿有那么容易醉?
!
他分明神智清醒到能自己脱衣服洗澡。
正欲拉开浴室的门,身后的男人已然用修长的腿抵住门沿,他的指节修长明晰,跟拎小兔子一样,虎口抵住她后颈:“跑什么?”
他的嗓音被某些念头灼得喑哑。
落到棠宁的耳廓里,只化作四个字,在劫难逃。
“那……我帮你。”
既然都豁出去了,棠宁觉得自己还能做得更过分一些。
小姑娘是鼓足了勇气说这番话的,所以闭着眼睛,眼睫颤动着,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程怀恕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