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子深处。
血衣门主彭宇行盘腿坐在阴森黑暗的大厅中,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今晚心神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久久无法打坐入定,缓缓睁开双眼。
“赵护法。”
彭宇行开口道,声音低沉沙哑。
咯吱。
大厅的门推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踏步进来抱拳道:“属下在。”
“今夜已到子时,整个血衣门弟子怎么没有带一个人回来。”彭宇行站起身来,有些疑惑地门外望去。
“平时最起码也带四五个人过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最近贫民区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一点风声,晚上格外小心,弟子们也是难以下手。”赵护法低声道。
“希望如此吧,不知为何,今晚我心神有些不宁。”
彭宇行叹口气,低声道。
“目前来说,县衙应该还未发现。”赵护法想了想,皱眉道:“无论如何,那三百六十人的名额是一定要完成的,不然.........”
说着,赵护法望了一眼大厅深处的黑暗,露出深深的恐惧。
彭飞宇眉头紧皱,也是顺着赵护法的目光望去,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既然如此,你吩咐下去今晚就在贫民区放开手去抓人,无须再顾虑,务必将名额凑够。”
彭飞宇厉声道。
“可这样子县衙那边很快便会发现,到时候............”
赵护法有些犹豫道。
“先将人凑够再说,那人行事狠辣,诡异莫测,手段又极其血腥残忍,要是不将快点将这事办好,怪罪下来,你我二人.........”
彭飞宇有些无奈。
赵护法一想到彭飞宇口中的人,神色不安,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显然在赵护法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
他想起了那一日的画面。
当初的血衣门十分弱小,一直受到金枪门与铁拳门的欺压。
那一日,和金枪门争夺地盘失败,伤亡惨重。
一名全身漆黑,连面部都遮挡起来的神秘人突然出现。
那神秘人看着血衣门的惨状,“桀桀”地笑了两声,随时一挥,一颗血红色丹丸便漂浮在自己面前。
看着眼前的丹药,仿佛有种特殊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