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里面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礼貌中带着清冷的生疏,生疏之中还有那么一点熟悉,听的我心肝一颤。
我将门轻轻推开,屋内有着不同于医院消毒水味道的淡淡清香,闻着很是舒服,舒服之中又有那么一点该死的熟悉。
办公桌前坐着的男子一头短发很是利落,穿了一件样式简单大方的黑色v领针织毛衣,锁骨恰到好处的露了出来,镀上了一层光晕。
他原本在低头看书,见我进来,随手将书合上,起身问道:“有事?”
修长笔直的影子投在地上,单从这影子来看他也算的上英俊了。所以我愉快的将视线从地上移到他脸上,却在看清他的相貌时下意识想关门走人。
见我愣在原地不出声,他或许是觉得我可能进错科室了,扫了眼我脸上已经开始掉渣的面膜开口:“脑科出门右拐。”
我张嘴:“你他妈脑袋才有病。”
话音一落,我看见他愣了愣,眼中闪过几许震惊,然后朝我走了几步。
正在此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哭声,我撒腿跑回司安的病房,推开门见他怀中搂着被子,紧闭双眼音调拔高了两个跨度:“ohmymygod,梁温暖你去哪了?”
我心被他哭的一酸,赶紧把他搂进怀中安抚:“我去给你爸爸打电话了。”
他泪眼朦胧,撇开被子改搂住我的腰,小脑袋在我胸前蹭了了几下,破天荒的嚎道:“麻麻,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
自从他两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一直到现在,他也就在实在委屈到一定境界的时候才会胡乱叫妈妈,我本着有便宜就占的理念,一次不落的回应了他,只可惜他委屈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并不多。
“我没带手机,电话还没打。”我觉得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回答。
死孩崽子哭的更凶了,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身:“哦漏!!怎么会这样!”
“梁温暖。”身后突兀响起了一个声音,将原本零上的室温降到零下:“你结婚了?”
我没回头,看了眼司安:“没看见孩子都能欺负人了吗?”
沉默片刻,身后的门发出巨大的声响,震的我哆嗦一下。
三年前他也是这么就走了,然后我也这么走了。
关于那次吵架的原因,我后来也反省过,结果就是我太在意他,太缺乏安全感。
那次吵的很凶,最后我说何典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