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依旧修长白皙,拿着手术刀无疑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呼吸一滞,满脑袋都是我该怎么称呼他。
何典阳?不行,这么一叫好像我跟他很熟一样,其实我也确实跟他很熟,但是我是个矫情的人,这么叫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
不然叫何院长?也不行,这样的称呼太正式了,连标点符号都在提醒我,眼下的戏码是学渣遇到学神。
我握了握拳,看着何典阳拿着枕头朝我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它塞回我身后,他温热的呼吸如二月春风一般喷在我耳后,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小何,今儿值班啊?”
我余光看见何典阳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直起身子,先是皱了皱眉。
他一皱眉,我心就哆嗦,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何大少不是随随便便就皱眉的人,他要是随便皱起眉来,那就不是人。
我僵着身子缓缓扭头看他。
何典阳的视线落在床边桌上那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等高端食物上。看了一会后,又将视线同我的对上。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直逼头顶,目测现在已走到了胃的上方,马上要到胸口了。
我难受,急忙撇开视线:“你别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人,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思考片刻,端起那碗麻辣烫,一派优雅的吃了起来。
“……”
太无耻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优点呢?这样我以后跟别人吹嘘我跟何叫兽好过时,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何院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我看他吃的有些开心,已达忘我的境界,忍不住出声问了问。
“半年吧。”何典阳何大少头也没抬答了一句。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呢?难道皮厚的人恢复起来要比正常人慢一些?
我下意识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万一不给人家面子,人家再拿我当鞋垫子踩两脚,我也是理亏的。所以我很机智的闭嘴了。
何叫兽慢条斯理吃完了一份中份麻辣烫,朝我伸了伸手。
我下意识的给他找纸巾,动作特别娴熟。当我把纸巾拿到手里的时候,心咯噔一声。抬头就看见何典阳含笑的双眼。
心又咯噔一声。
以前刚刚跟他在一起时,每次出去吃饭我包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