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好。”何典阳答应的痛快,说完一脚油门:“带你去吃饭。”
“……”
车子驶上公路,路两旁的风景疾速倒退,我扒着车门瞪何典阳。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对我微微笑了笑,倾国倾城。
我沉默了,自从回国之后再见到他,我好像一直在沉默。
我打量着路两边的风景,偶尔路过学校时,还能听见广播里欢快的舞曲,现在孩子们的课间操都改成集体舞了,看着很有活力的感觉,让我心生向往,我们小时候还跳第二套广播操呢,第二节课一下课,操场上就传来字正腔圆的:第二套广播体操——。
这套操就这么把我的活力给跳没了。
我沉浸在往事当中,被包里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打电话的人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电话来的很及时,手机的铃声已经盖过车外的音乐声,山寨手机就这点好,铃声特别大。
我看着屏幕上韩子栋的名字忽隐忽现,配合着他那一阵黑一阵白的脸,挺搭调的。
我又往车门处挪了挪,接起了电话,直接忽略称呼:“嗯?”
韩子栋那边异常安静:“梁温暖,你在哪呢,一会我找你吃饭吧。”
刚才忘了说,山寨手机不但铃声特别大,对方说话的声音其实也不小,我想何典阳他应该听到了对话内容,所以他很体贴的把音箱关了,继续安静的开车或者听我打电话。
“啊,我不是很方便啊。”我嘶嘶哎哎的开口,把手机换了只耳朵接听:“要不改天我请你吧。”
“那晚上你请我吧。”韩子栋好像怕我反悔一般,想了片刻跟我讨价还价。
“暖暖,一会想吃点什么?”
我正想开口答应下来,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何典阳突然开口了,声音适中,恰好可以传到韩子栋的耳中。
韩子栋不说话了,几秒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韩子栋,怎么说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战友,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了,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总有一种负罪感。
“何典阳,你是故意的吧?”
我把手机扔回包里冷着声音问。
何典阳扬了扬嘴角:“没有一个男人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追的女人面前献殷勤而坐视不理。”
我跺了跺脚:“我跟韩子栋是从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你是不是想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