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的那么一个男人,从年少时的神采飞扬到重逢时的意气风发。
晃眼间,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
“子栋。”我拨了拨他略显凌乱的碎发,将声音放轻:“对不起,是我先爱上他的。”
因为先爱上了,所以输得一塌糊涂却甘之如饴。
“我知道。”韩子栋头也不抬:“我一直都知道,只是还想自欺欺人罢了。”
良久之后,韩子栋慢悠悠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看着我:“梁温暖,谢谢你让我输的这么彻底。”
他说完之后转身而去,干脆利落,连头也没回一下。
路灯在他身上投下一道又一道影子,衬的他身子越发的清瘦。
五脏六腑一阵抽搐,疼的我蹲在原地不敢动弹。将头埋在双膝,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
头顶被一片温热覆盖住。
“别哭了。”何典阳嗓声音平淡:“或许这也不是坏事。”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胡搅蛮缠:“我学不会你那副铁石心肠。”我又哭了两声:“都是你的错,你不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当初就不要去医学院晃荡啊,顶着一张破脸乱晃什么啊。”
何典阳从我口袋里抽出纸巾给我擦鼻涕:“不晃怎么会认识你呢?”
我愤然夺过纸巾狠狠擦着鼻涕:“谁要认识你啊,我都烦死你了你不知道吗?”
何典阳乐不可支,拥着我站了起来:“宝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每次都来这套,臭流氓。
“走吧,回家了。”他带着我往前走。
“我想去找慕唯。”我拉着他的手继续擦鼻涕。
“好。”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万一她不方便呢?”开车前,何典阳终于说出来一句像样的话。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在慕唯正跟她的新欢打的火热,本来就是*苦短,再被我一打扰,难免那个小白脸憋出病来。
我掏出手机按号码,通话接通后并没传来我想象中的声音,那边极静,偶尔有纸张摩擦声传来。
“梁温暖,你有事快说啊,明天我们公司要去跟你们公司谈项目,姐姐这事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