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了第四个小时了,她始终游离不着边际的态度,让刑讯的警察有些无赖。
“闵婧,请你告诉警方,为什么要指使人杀害高记者?”审讯的警察将已经问过108的问题,再一次重复着问。
闵婧的眼神挪到了旁边,不直接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高记者。”
“不认识高记者,为什么你的手机里,又有跟他的通话记录?”
“唔,你认识我吧?知道我是谁?那你知不知道,每次预约要采访我的记者多如牛毛,我是不是都该认识他们?是不是每一个人出事儿了,都该找我负责?”
不仅不认罪,她的言语越发犀利。
刑警板起脸,想了想,‘啪’的将一摞资料丢到她的面前,“那你认识这些吧?”
瞄了一眼,闵婧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锅了。
这些东西,是她找人用假指纹陷害宝柒的证据,正是联欢会之前高记者用来威胁她的东西。
心里震了震,一时间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她不再回答任何问题,说来说去,都只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见我的律师。”
“顽固不化。”
两个警察互望一眼,纠结了。
其中一个踢了踢凳子,出了审讯室。
有学问的人犯罪,的确比没学问的人犯罪要可怕的多。闵婧显然就是那种非常聪明的女人,始终咬紧牙关,死扛到底,拒不承认唆使杀人的共同犯罪,更不承认在叶美美案件中所做的事儿。
五分钟之后。
从监看室回来的那个警察,小声在另一名警察的耳边交待了几句。
另一个像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竖了竖大拇指。
她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人在地盘上,哪有不低头的?刚才他从监看室得到了高人的指定,要从一个人的嘴里得到所需要的东西,除了使用血腥暴力之外,还可以使用软暴力。
这个过程很复杂,很微妙,从刑侦学上来说,是一个比较严肃的学术问题。
既然‘春风般的温暖’已经拿她没有用了,那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很快,不等闵婧回过神来,眼前一黑,她就被人用一个黑布头罩给蒙住了脑袋,连推带搡地带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眼见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空气有点儿冷,有点儿阴,一种非常恐怖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