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有那么一刻,宝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三天没睡觉,产生幻听了?
那个‘操’字儿的用途甚广,气氛不同,环境不同,地点不同,说的人物和对象不同,意味儿肯定也不同,而现在,她分明听出来了一点儿邪恶和侮辱的意味儿。
这个男人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能说得出来的么?
谁把他调教成这样的?
耳朵像钻进了蜜蜂,她呆在那儿傻乎乎地看他,动了动嘴皮儿,好半晌,没有找到自己的语言功能存在。
“走。”
拽了拽她,男人的声音冷漠。
下一秒,见她还杵在那儿发傻,他阴鸷的脸上沉了沉,依旧没有表情。但是,扣在她瘦削手腕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冷不丁的猛拉了她一下——
呀!
宝妞儿脚下没有站稳,不偏不倚的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昂着头,她淡漠的视线迎上了男人冷傲厉色的双眼。默了默,喉咙有些噎住,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手腕,小声说。
“二叔,我不要去。我要在这儿陪姨姥姥。”
“她死了!”男人锐利的眼,染上赤色的光芒,冷冽,狂躁,恨不得杀了她就地儿埋,“你再啰嗦,信不信就在这儿办了你?”
这会儿,墓园?
眼神儿飘了!
她的小身板儿想到这种可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双憔悴深陷的眸色像是染了一层墨。
黯了又黯,眼皮儿垂了下来。
面前的男人,俊脸上夹着冷霜,浑身都在冒冷气儿。以她现在混成了一团的浆糊大脑,没有办法窥见他真实的情绪。
她混沌的心,怦怦直跳。
呼吸紧了又紧,手指来回绞动。
不过,很显然,男人压根儿就不会给她申辩和抗拒的机会。
只肖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半拖半拽着离开了墓园。
脚步踉跄着,她委屈,憋闷,烦躁,心口处像堵了一万块重量极的大铅,想要破来嗓子大吼,大叫,大哭,大闹但,却什么情绪也发泄不出来,脸上僵硬着。
她脑子像有颗没有引爆的炸弹。
一时间,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飞驰的汽车越开了墓园,不一会儿就驶入了r县的城区。一个个熟悉的建筑物极快的掠过之后,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