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吃了一惊。
三更半夜把车开到红刺总部,原来就是为了把她给送过来?!
神奇!
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她浅眯着眼睨他。男人刚毅高大的脊背挺得笔直,冷峻的脸上无一不是阴鸷严肃的表情。见此情况,不肖多说,他的话,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的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还认真的替她向谢教官请假,说要让她集训三个月的时间住在家里面。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天了?!没有他的命令就不得离开总部——
多霸道啊!
情况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她闹心不已。眼皮儿微微一抬,她扯着唇角就笑了。
即便心里再不舒坦,也不想让他给看了笑话。
接下来,她什么也不问,侧过身去,二话不说,‘嚓’的一声儿就打开了紧闭的车门,腿往外一迈就要往下车下跳。
“宝柒。”冷枭突地伸手拽住她,皱着眉头。
男人拽住手腕的力道实在太大,大得她脑门儿见了风般的懵了懵。几乎就在接触的同一时间,条件反射地转过了头来,半眯着眼睛望他,似笑非笑地问。
“还有什么事吩咐,首长?”
目光凉凉地冷枭扫着她,冷枭的眉宇之间布满了踌躇。
一种难得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踌躇。
宝柒望着他,不知所以。夜色下的车灯阴影里,他凌然的姿态沉寂孤冷,深邃锐利的面部轮廓上,每一个器官都是她看不懂的问号。
阴晴不定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酷无常。
她断定,他一定有事。
至于他究竟有什么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拧眉,她脸上也是问号。
四目相对一小会儿,终于,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放开了拽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底那一抹踌躇收了回去,孤傲冷酷的神色一如既往,声音骤然冷却。
“去吧!”
暗暗轻哼,宝柒冷冷勾唇,‘噌’地跳下了车去。站在汽车外面,她揉弄着被他捏得有点儿吃痛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冲他高高挥手,洒脱地说:
“古——拜——!”
明面儿上没有半丝生气,她阴恻恻地笑着,心里气得快要不行了。
“好好听话。”
像个长辈般甩下四个冷到了极点儿的字,冷枭就拧开了注视她的头,低声吩咐陈黑狗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