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年,那几个男人
冷枭话落,宝镶玉的目光已经失去了色彩。
目光讷讷地望着冷枭,感受着他浑身罩满的冷气儿,她呆愣了好几秒,神色木然而苍凉,声音却气若游丝,“老二,什么几个男人?你不要开玩笑”
冷枭从哪里来的风声?
二十多年前,他才几岁啊。更何况,那时候的他一直在做自闭症的康复训练,整个人从早到晚都封闭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些什么样的变化,包括送走宝柒到鎏年村,他都完全不知情,或者说完全没有感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冷奎没有任何人知道了,知道的人都死了!
不对,冷奎也死了。
除了她自己,绝对不会再有一个活人知道了。
“大嫂!”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冷枭的声音凉透入心,“不要多想,我只是想替宝柒找到她的亲生父亲,绝不是逼你。”
宝柒的亲生父亲?
心里抽痛一下,看着冷枭坚定的眼睛,宝镶玉的视线里模糊了一片。不堪的摇着脑袋,她像进入了一个蜂蜜加工厂,耳朵里灌满了‘嗡嗡嗡’的蜜蜂飞舞声音,说出来的话有些沙哑破碎。
“老二,你不想再说这事儿了。我不想替小七找什么父亲,在我的心里,她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你大哥冷奎。而且,也没有什么几个男人没有,从来都没有!”
“大嫂!”再次加重了语气,冷枭视线比冰还凉,脸色更是不太好看,目光死死锁定在她脸上,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寡淡,冷峻的五官里阴沉无比,“不会有人嘲笑你,更不会有人指责你,我只想听实话。”
实话
脊背一片冰冷,宝镶玉手心有些汗湿,僵硬的身躯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她手指圈着面前茶杯的边沿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轻轻地问:“老二,你怎么会知道的?”
冷冷一哼,冷枭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一双本就阴鸷冷冽的黑眸里,平添了一层不可化开的寒冰。不过,他没有回应她的问话,而是沉着嗓子习惯性的反问。
“大嫂,你在害怕什么?”
“老二”
心里一揪,一口凉气从心尖冲入喉间,宝镶玉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嘴唇嗫嚅着,声音发颤。
冷枭危险地眯目,声音带着盅惑人心的力道。
“说吧!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