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说自己眼睛不好么?现在啥东西都能买,干嘛自己做这些?”
“唉,外面买的哪有姥姥做的穿着舒服啊?小时候你没穿过妈做的,现在给小外孙穿,算是尽尽心吧。”宝镶玉说着,从月嫂的手里接过大鸟来,视线落在小家伙严肃板正的眉眼上好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瞅小鸟骨漉漉的大眼睛,带着微笑的唇角和拳打脚踢的小模样儿,眸底的色彩柔和得不行。
“呵呵,瞧这两个小东西,长得真像他爸。小七,要是老爷子瞅到两个小家伙可爱的样子,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老爷子?
想到他,宝柒的面色都变了。
稍稍顿了几秒,她将另外几个人都支了出去,直到屋子里就剩下母女俩和两个孩子了,才认真的看着宝镶玉,语气凝重地告诉她:“妈,我不想老爷子见到孩子,你也不要乱说什么长得像不像。就让他觉得大鸟和小鸟不是他们冷家的孙子好了。”
唇角抽了抽,宝镶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小七,我今天来也想告诉你这事,那个女人的孩子已经被老爷子接回冷宅了。就满月宴的贴子都发出去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你真打算就这么被人把你和孩子的位置抢了去?”
位置?什么位置?
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宝柒坐在她的对面,伸出手去抚着她怀里的小家伙儿的,斟酌着自己的话,轻声侃侃而谈。
“妈,那些东西有用吗?身份,地位,都是给别人看的,满足是别人的思想而我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和二叔在一起,他对我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呢?”
“小七”宝镶玉语气有些重,“你太天真了。”
收回手,宝柒目光直勾勾望过去,正色地反驳:“妈,不是我天真,而是你想得太多了。我问你,如果爸爸他还活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愿意选择冷家长媳的身份,还是仅仅愿意做冷奎的女人?”
微微愣了一下,宝镶玉心里揪痛一下,将大鸟放回到婴儿床上睡好,沉了嗓子严肃地说:“这二者之间,并不互相矛盾。冷奎的女人就是冷家的长媳。”
“不一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宝柒说得煞有介事:“我打一个比方,爸爸的心在你的身上,他疼你呵护你,你会计较别人怎么看待你的身份吗?换而言之,如果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有了别的女人,你守着一个冷家长媳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
闻言,宝镶玉声音尖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