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圣明”,陈三恭敬笑着。
雨渐渐停下,赵长衍起身回到书房,重新铺开岭南的地图。
一年前刚来时的破败历历在目,一年后,这里已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
或许再过三年、五年,这里会翻天覆地变成另一幅场景。
总之
赵长衍眯起眼望向窗外。
他这一生势必要好好守着岭南,哪怕千难万难,哪怕山崩海啸也绝不会退缩。
他微微看着天空飘过的乌云。
‘父皇,儿子绝不会比皇兄差’
夏风吹过境
京城里
朝堂上的赵长渊正努力与大臣们唇枪舌战,或是为了一块疆土,或是为了一桩案子。
年轻的帝王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据理力争毫不相让。
后宫里的皇太后正于阶前剪枝理花。
孝期未过,她每天都会去奉先殿上香,顺便在赵元汲帝王像前置上一支白玉兰。
儿女双全的公主们,知道母后心里苦,她们时常入宫探望。
北疆边
大景朝边境各个部落都曾在先帝崩逝时虎视眈眈。
一年多过去,他们的野心像失手的猛兽一样铩羽而归,不得不重新收起野心俯首称臣。
懂得隐忍的一言不发,安生度日。
脾性暴躁的总会在背后骂骂咧咧,怎么新上任的兔崽子比他那个父皇还要难缠。
岭南城
受尽苦难的岭南百姓终于迎来曙光。
水匪没了,土地重新肥沃起来,连海边渔村都开始有了生机,渔船扬帆起航。
盛乾元年,数不清的百姓重新燃起希望,不计其数的野心重新被压了回去。
时光飞逝。
三年过去,大景朝如一艘航船,迎着曙光和巨浪扬帆。
五年过去,这艘帆船乘风破浪后更加稳固,更加无懈可击。
连最北疆边境处的百姓在草原放马时,遇到来强袭的部落都能理直气壮说上一句。
“你们敢动一下试试,我们大景朝的铁骑三五月就会踏平你们的部落”
每每这时,这些部落匪贼总会骂骂咧咧把东西重新放回去。
他们知道,这些百姓说的都是真的。
时间像一串风,不知吹了多少地方,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