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轲儿呢,他能活过来吗?你别忘了,轲儿是朕的嫡子,朕何尝不心痛!”
赵元汲站起身,居高临下怒目而视着地上的身影,眼里无一丝怜悯。
“以后你好自为之,最好安分守己,否则……”,赵元汲抬脚离开。
“皇上!”
“皇上!”
陈氏一声声叫着,赵元汲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毫无顾忌离开栖凤宫,连恩爱的样子也不愿再装。
皇后遍体生寒,才中秋节而已,就这么冷了吗?
“呵呵,民间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不正是这样么,这个位置,本就不是我的”,她笑着,泪如雨下。
“娘娘,您赶紧起来,地上凉”,玉棠等人送走皇帝,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皇后一步步跌撞着走向龙凤榻,抚摸着上边雕刻精致的龙凤纹,看着这屋中摆设精致的一切,只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痴心妄想”,从前妄想着嫁给他,现在妄想着和好,妄想着圆房,妄想着再生一个孩子,好好儿做他的妻子大景朝的皇后。
到头来,一切都是妄想而已。
“玉棠,我真是个笑话”,玉棠是皇后的心腹宫女,陪嫁入宫的。
“娘娘您别乱想了,皇上只是还没消气,那可是嫡皇子呢”,玉棠劝。
“可是都三年了,他已经冷落我三年了,还不够么?”
“娘娘,皇上他向来仁厚,后宫最不受宠的小主也没受过亏待,更何况是您呢,再等等,等皇上再有几个孩子,或许就想开了”
皇后点点头,虚弱倒在床上闭上眼,任由眼泪沾湿枕头。
……
这一年的十五中秋,赵元汲头一回歇在昭阳殿。
翌日一早,栖凤宫传来消息,皇后病了需要静养,免了后宫的晨昏定省。
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众妃嫔聚在一块儿,八卦皇上和皇后是不是吵架了的时候,叶思娴被薅去了昭阳宫。
冯安怀带着几个小太监守在殿外,面色凝重看着她,满脸写着‘叶采女你悠着点儿,好自为之’。
叶思娴脊背一凉,硬着头皮进去。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她穿着半旧的碎花锦布襦裙,简单的发髻上戴着素净的银簪子,做工不够精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