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汲突然扣住她的手,紧闭的眸子遮住寒浸浸的冷气,极力按压不耐。
自打身边有了娴娴,他连对这帮女人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娴娴说,天涯芳草都比不过她,那就是比不过。
“可是皇上,臣妾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可以服侍您……”,娇羞的美人深深垂下眸子。
“这几日朝政大事多,朕心里烦闷,过几日再说吧”,赵元汲铁石心肠打断她。
玉妃果然不敢再要,垂首温顺侍立在一旁,美丽的水眸写满失落。
赵元汲站起来揽过她的腰身:“刚才朕话说重了,爱妃别忘心里去,这几日朕心里着实烦”,这话是真的。
这么推脱下去不是办法,即便哄得住玉妃,也难骗得过蒋世昀那老狐狸,可他当真反感不想碰她。
……
一夜无话,第二日赵元汲照例早早上朝,玉妃服侍皇上更衣,恭送御驾离开。
直等那道身影看不见,她才转过身,眸子里的温顺已然换成狠厉。
“伯父说得对,这么长时间不侍寝,他的确在防着我”
“我还是太傻,差点儿被他柔情蜜语骗了过去,怪不得伯父会这么忌惮,景顺皇帝果然不好对付”
“也不一定呢”,翠烟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禀报:“昭阳宫的线报,说皇上这几日的确时常发怒,像是为了朝政,万一,皇上说得是真的?”
“让我想想……”
玉妃慵懒地倚在凉凉的藤榻上,慢悠悠摇着扇子,若有所思。
进宫之前伯父就有交待,如果能笼络住皇帝的心,早日生下带有蒋家血脉的皇子,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夺得天下最好。
可若是景顺皇帝依然我行我素,想要将岭南王府蒋家连根拔除,那就别怪蒋家不客气,名兵铁将、工商士族蒋家手里有的是,哪怕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能让皇帝小子得逞。
玉妃闭上眼紧攥双拳,她的父兄族人终究都是蒋家,紧要关头,她不能心软。
……
赵元汲的确心烦,却不是因为朝政,而是冯安怀办差不利索。
这么多天,他就不相信找个东西这么难,一点儿信儿都没有,这蠢货越来越不中用!
当天下了朝,赵元汲批完折子在御书房里踱来踱去,奉上来的茶水被他砸了好几盏。
就在此时,冯安怀兴奋地跌跌撞撞跑进来:“皇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