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头,同情谁都不如同情一下自己。
圆月受伤比较重,后半夜的时候才醒过来,她扶着巧燕跪在叶思娴的床前,唇色苍白。
“小主是聪明的,该死的是我,要不是我一直催,小主准能发现那小太监不对劲”
“圆月姐姐别难过,谁又能想到宫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医已经来过,说小主会没事的”
巧燕好言安慰,圆月只是跪在地上哭。
锦绣轩的灯烛一夜未熄灭,谁都没心思睡觉,只是惆怅满怀守在主子身边。
……
翌日一早,栖凤宫。
昨晚大家显然都没睡好,人来齐的时候,皇后坐在高位挨个儿看过去,谁都是一脸憔悴。
“今天,可有人愿意承认?”,皇后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众妃嫔坐在位置上沉默,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没有任何人肯站起来。
皇后揉了揉额角失去耐心。
“既然这样,你们都散了吧,这件案子本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千万别说,本宫没给你们机会”
皇后起身离去,宫妃们面面相觑后也退了下去,出了门,也再不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结伴,而是尴尬地各走各路。
这会儿人心惶惶,她们看谁都像凶手,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太吓人了。
……
接下来的几天,皇后忙得焦头烂额。
宫里主子少奴才多,想要找出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实在是太难太难,更何况大景朝皇宫并不限制宫人的自由,他们每个月都有一天假可以出宫看看。
所以凶手甚至有可能是从宫外混进来。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查了”
“不好查也得查,皇上把后宫交给本宫,我自然不能叫皇上失望”,皇后眼里满是倔强。
与此同时,赵元汲也从未闲下一刻。
朝中缺人,明年春要加开恩科春闱,必须赶在年前将圣旨发下去。
另外还有岭南一事,蒋世昀不可小觑,他必须派人一直盯着。
傍晚的时候,赵元汲宣礼部拟好最后一道圣旨,结束一天的忙碌。
冯安怀早已打听好了后宫的消息,只等着皇上问上一句,可等来等去也不见开口,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禀报。
“冯安怀,宣玉妃伴驾”,赵元汲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