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
下了朝。
赵元汲破天荒没有批折子,而是去了净房沐浴。
浴汤里浸泡着十几味药材,都是除垢清体,通经疏络的珍贵药材,赵元汲靠在偌大的紫金檀木雕花浴桶上,轻轻闭上犀利冷冽的眼眸。
两个手劲不错的小太监替他按摩,冯安怀则立在绣金龙舞九天的屏风后,小心翼翼禀报。
“皇上,玉妃娘娘果然派人去了驿馆”
“知道了,退下”
冯安怀离开后,赵元汲依旧闭目养神,唇角却不经意勾起一抹冷笑。
伤了他心爱之人就想溜之大吉,世上哪儿有这么轻飘飘的好事?
何况是,请君入瓮。
……
锦绣轩里,叶思娴喝过药就坐在窗边的暖炕上,隔着窗子看小秦子和巧燕给几株梅花施肥。
说是这个月不开花,施了肥下月一准儿开。
而圆月为了哄她高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民间的笑话故事书。
“小主,闷了看这个,奴婢打听了好久,花了三两八钱银子从内务府几个采买小太监那儿买来的,可贵了”
“我不喜欢看书,不喜欢识字,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她堵着气。
“您不是前阵子一直在学么,奴婢见您写的字又好又整齐,这上头都是简单易懂,您……”
“都说了我不喜欢,我打小就不喜欢,以后也不想再学”,叶思娴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圆月放下书跪坐在她身边:“要不哭一场吧,别憋坏身子”
叶思娴想想也是,果然眼泪叭叭往下掉,她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呜呜咽咽。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出身好,长得漂亮么,欺负谁呢这是?”
“总说叫我等,叫我忍,可是我都忍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是个头,去年把我弄到明山,中间又是禁足又是忍让,现在我脑袋上挨了一棍,连来都不来,算什么夫君”
哪怕心里都明白,可她就是委屈就想吐槽。
如果赵元汲这会儿过来,她是一定要再咬几下的。
圆月哭笑不得哄了好大一会儿,叶思娴总算哭累了,昏昏沉沉在暖炕上睡下。
……
这一整天,
赵元汲牵肠挂肚食不下咽。
午膳味同嚼蜡,晚膳也没心思吃,他耐着性子批